說,“從今以後,我的命就在您手裡了。”
就在這時,樓下又傳來一陣腳步聲。趙狗兒進來稟報:“掌櫃的,林大人來了。”
沒等沈清歡開口,門口已經站了一個人。他一身玄色錦袍,腰間掛著一塊碧玉佩,正是京城有名的富商林修。
“這麼晚了還不睡?”林修走進來,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徐福。
“林大人。”徐福趕緊磕頭。
林修在椅子上坐下:“徐家大管家半夜三更來茗香閣,莫非是有什麼要事?”
沈清歡笑道:“林大人不也是半夜三更來我這裡?”
林修給自己倒了杯茶:“我聽說徐家今晚抓了不少管事,就過來看看熱鬧。”
“林大人訊息倒是靈通。”徐福說。
林修端著茶杯:“徐大管家,你說實話,徐家那些茶園是不是已經抵押給揚州的楊廣了?”
徐福一驚:“林大人怎麼知道?”
“京城裡沒有我不知道的事。”林修放下茶杯,“楊廣是什麼人,你應該清楚。
他借銀子給徐家,可不是為了賺那點利息。”
沈清歡問:“林大人的意思是?”
“楊廣最近在京城收了不少鋪面,都是做茶葉生意的。”
林修說,“他這是想把手伸到京城來。”
徐福嘆了口氣:“可不是。楊廣這人最會鑽營,他知道徐家手裡有茶商會的名額,就想借這個機會插手進來。”
“那徐世澤還敢去找他借銀子?”沈清歡問。
“徐世澤現在已經走投無路了。”徐福說,“茶園裡的工錢都發不出來,他不找楊廣,還能找誰?”
林修冷笑一聲:“他倒是打得好算盤。用茶園抵押換銀子,再用這些銀子去賭鹽運。
要是賭贏了,自然皆大歡喜。要是賭輸了,大不了把茶園賣給楊廣。
反正他是甩手掌櫃,又不用天天操心。”
“林大人說得對。”徐福說,“徐世澤這些年就是這麼敗家的。
他以為自己很聰明,其實早就被人當猴耍了。”
就在這時,外面傳來一陣馬蹄聲。趙狗兒跑進來稟報:“掌櫃的,徐家的人又抓了兩個管事!
這次是從城南抓的。”
沈清歡問:“抓的是誰?”
“一個叫張全,一個叫李四。”趙狗兒說,“聽說他們藏在一個戲子家裡,被人告密才抓到的。”
徐福點點頭:“這兩個人都是李懷德的心腹。
他們負責城南的幾個茶鋪,平日裡沒少貪汙。”
林修站起身,走到窗前:“這兩個人被抓,李懷德怕是坐不住了。”
“李懷德現在顧不上他們。”徐福說,“他正忙著給兒子擦屁股。
那小子在揚州輸了十萬兩銀子,現在債主天天上門討債。”
沈清歡問:“十萬兩?他哪來這麼多銀子賭?”
“還不是挪用了茶行的銀子。”徐福說,“這些年李懷德一直在賬上做手腳,把茶行的銀子借給兒子。
他以為神不知鬼不覺,沒想到讓掌櫃的您查出來了。”
林修轉過身:“沈掌櫃,你這步棋走得妙。讓徐世澤先抓了那些小管事,李懷德這個大管事反而被晾在一邊。
他現在顧著給兒子擦屁股,根本沒工夫管別的。”
“那些管事被抓,徐家的茶行怎麼辦?”沈清歡問。
徐福說:“徐世澤已經派了心腹去接手。不過那些人都是些只會溜鬚拍馬的,根本不懂生意。
這不,今天就把賬本給弄丟了。”
“弄丟了?”林修問。
“是啊。”徐福說,“他們連賬本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