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歡也站起來:”林公子慢走。“
等林修走後,週三湊上來:”掌櫃的,他是不是在暗示什麼?
“
沈清歡走到窗邊:”他是在告訴我,錢掌櫃手裡有當年的賬本。
“
”那我們要不要...“
”不著急。“沈清歡轉身,”先把趙伯找到。
“
”趙伯?“週三一愣,”是當年沈府的老管家趙伯?
“
”是啊。“沈清歡笑了笑,”我記得他住在城郊,派人去找找。
“
”城郊那麼大...“
”他一定在那裡。“沈清歡摩挲著手裡的棋子,”當年那批銀子運走的時候,趙伯可是親眼所見。
“
”您是說...“
沈清歡把棋子放在棋盤上,發出清脆的聲響:”趙伯知道的,可比賬本記載的多得多。
“
“去查。”沈清歡沉聲說,“查城郊每一個角落。”
李福匆匆去了。週三在旁邊踱步:“掌櫃的,林修這一來一去的,說不定就是衝著趙伯來的。”
“他要是早知道趙伯在哪,就不會故意提醒我了。”
沈清歡笑了笑,“他也在找。”
正說著,一個身材瘦小的老者推門進來。這是醉仙樓的管事趙貴,五十來歲,頭髮花白,在醉仙樓幹了十幾年。
“掌櫃的,”趙貴搓著手,“剛才來了個人,說要見您。”
“什麼人?”
“說是姓王,以前在福滿樓當過賬房。”趙貴壓低聲音,“他說,他有當年的事要告訴您。”
沈清歡撐著桌子站起來:“人在哪?”
“在後院等著。”
“帶他去密室。”沈清歡整了整衣袖,“週三,你跟我去。”
密室在醉仙樓後院地下,是沈清歡特意建的。
進去要走一條長長的甬道,兩邊點著油燈。
一個乾瘦的中年人坐在密室裡,穿著灰布長衫,雙手放在膝蓋上,不停地搓動。
見沈清歡進來,他站起來:“掌櫃的。”
“坐。”沈清歡示意週三把門關上,“王老賬房,你有什麼要說的?”
王老賬房嚥了咽口水:“掌櫃的,我...我是來報恩的。”
“報恩?”
“當年...當年您救過我的女兒。”王老賬房聲音哆嗦,“她發燒,眼看就不行了。
是您給了銀子,讓我們請大夫。”
沈清歡端起茶杯:“說正事。”
“是...”王老賬房擦了擦汗,“我在福滿樓做了十五年賬房,三年前辭職了。
臨走前,我...我偷偷抄了一份賬本。”
沈清歡放下茶杯:“給錢掌櫃的那本?”
“掌櫃的果然知道。”王老賬房嘆口氣,“那本賬裡記著一筆五十萬兩銀子的來龍去脈。”
“說具體的。”
“那筆銀子是十五年前的事。”王老賬房說,“當時福滿樓的東家,也就是林公子的叔父林懷德,和沈府做了筆生意。”
沈清歡手指輕輕敲著桌面。
“林懷德拿著銀票去沈府,說要投資。但是第二天,他突然帶著銀票消失了。
後來沈府查賬,發現那是假銀票。”
“假銀票?”沈清歡冷笑,“當年沈府的人都死的死逃的逃,林懷德倒是逍遙自在。”
“不...不是的。”王老賬房搖頭,“林懷德根本沒逃。
他死了。”
沈清歡眼睛一眯:“死了?”
“是錢掌櫃親口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