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寡婦。”婦人說,“聽說小姐要招人?”
“你會什麼?”
“我什麼都會。”李寡婦說,“做點心、看門、打雜都行。”
沈清歡看著她臉上的刀疤:“這疤是怎麼來的?”
“和人打架留的。”李寡婦摸摸臉,“那人想佔我便宜,被我打跑了。”
沈清歡笑了:“你留下看門吧。”
“小姐...”巧兒想說什麼。
“放心。”沈清歡低聲道,“這種人最好用。
她敢和登徒子打架,就不會怕那些地痞流氓。”
李寡婦剛站定,一個身穿綢緞的年輕男子走進鋪子。
這人二十出頭,長得白白淨淨,手裡搖著把紙扇。
“這位姑娘,我是來應聘的。”男子拱手道,“在下姓柳,會做各種精緻點心。”
沈清歡看他一眼:“你這身衣服值十兩銀子吧?”
“姑娘好眼力。”柳公子笑道,“這是我特意買的。”
“為什麼要買新衣服來應聘?”
“自然是要體面。”柳公子搖著扇子,“做點心的人,連自己都邋遢,誰敢吃他做的東西?”
沈清歡點點頭:“說得有理。不過我這鋪子剛開,工錢...”
“工錢好說。”柳公子打斷她,“我只要一個月二十兩銀子。”
“這麼少?”沈清歡故意問,“你這身衣服就值十兩。”
“我家裡還有些積蓄。”柳公子說,“只是想找個地方施展手藝。”
“是嗎?”沈清歡冷笑,“不是想打探我這鋪子的秘密?”
柳公子臉色一變:“姑娘這是什麼意思?”
“你身上的香粉味,是沈府特製的。”沈清歡說,“沈明玉身邊的丫鬟都用這種香粉。”
柳公子臉色發白:“我...”
“回去告訴沈明玉。”沈清歡說,“要打探訊息,讓她親自來。”
柳公子灰溜溜地跑了。李寡婦看著他的背影:“小姐好眼力。”
“這種人一眼就能看出來。”沈清歡說,“手上沒有繭子,是個養尊處優的主。”
正說著,又進來一個人。這是個四十來歲的男子,穿著布衣,手上全是老繭。
“小人叫張福。”男子說,“聽說小姐要招廚子?”
“你會做點心?”
“會一些。”張福搓著手,“在城北的點心鋪子做過十年。”
“為什麼不在那做了?”
“那鋪子關了。”張福嘆氣,“掌櫃的賭錢輸光了。”
沈清歡看他手上的繭子:“你做幾樣拿手點心給我看看。”
張福立刻動手。他的動作很快,一會兒就做出幾樣點心。
沈清歡嚐了嚐,點點頭:“手藝不錯。”
“小人還會...”
“先不用說了。”沈清歡打斷他,“你明天來上工。
工錢一個月十五兩。”
張福千恩萬謝地走了。巧兒問:“小姐怎麼這麼快就用他?”
“你看他手上的繭子。”沈清歡說,“這是揉麵的繭,做了十幾年才能有這種繭子。”
“小姐真厲害。”巧兒說,“這就招了七個人。”
“還不夠。”沈清歡說,“去把告示貼出去,就寫招雜役和跑堂的。”
巧兒剛要去,門外又進來一個人。這是個六十多歲的老婆子,背有點駝,手裡拄著根柺杖。
“老婆子叫王媽。”老婆子說,“想來應聘。”
“你這麼大年紀,能做什麼?”
“我能看門。”王媽說,“雖然腿腳不利索,但耳朵好使。”
沈清歡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