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杯喝了口茶:“你跟蹤周福了多久?”
“三天。”那人說,“他每天都去濟世堂,但從不進去。
就在門口轉兩圈就走。有一次我跟著他到了后街,看見他和一個賣花的老婆子說話。”
“老婆子長什麼樣?”
“瘦瘦的,穿著藍布衣裳,揹著個花籃。”
沈清歡眯起眼睛。這不就是小翠說的那個賣花的老婆子?
看來這事真不簡單。
“姑娘,這人怎麼處置?”一個更夫問道。
沈清歡站起身:“先關在柴房,等我查清楚再說。”
“是。”兩個更夫架起那人就走。
“等等。”沈清歡叫住他們,從抽屜裡拿出一個紙包,“讓他吃下這個。”
更夫開啟紙包,裡面是一粒黑色的藥丸。
“這是什麼?”那人嚇得直哆嗦。
“放心,不是毒藥。”沈清歡淡淡道,“只是讓你睡幾天而已。
等你醒來,這事就過去了。”
“來人。”沈清歡叫道。
小翠推門進來:“小姐。”
“去,叫張三來。”
沒多久,張三進來了。沈清歡問道:“聚賢客棧那邊可有訊息?”
“有。”張三說,“那個戴銀面具的人昨晚出去了一趟,回來的時候帶著個包袱。”
“什麼包袱?”
“是個藍布包袱,看上去挺沉。”張三說,“我讓店小二偷偷看了,裡面裝的都是藥材。”
“什麼藥材?”
“多是些貴重的,人參、天麻、何首烏之類。”
張三說,“那人買完藥就進了房間,一夜沒出來。”
沈清歡站起身,在房裡走了幾步:“濟世堂離聚賢客棧遠嗎?”
“不遠,就隔著兩條街。”
“去,讓人盯著濟世堂。”沈清歡說,“每天都去的客人,都給我記下來。”
“是。”張三說,“還有一件事。那個戴銀面具的人,今早託店小二買了張去揚州的船票。”
“去揚州?”沈清歡挑眉,“什麼時候的船?”
“三天後。”
沈清歡走到窗邊,看著院子裡的桂花樹:“去,幫我辦件事。”
“小姐請吩咐。”
“明天我要召集茶商開會。”沈清歡說,“你去把訊息散出去,就說茶行要定新規矩。”
“什麼規矩?”
沈清歡從抽屜裡拿出一張紙:“這上面寫著呢。
告訴那些茶商,明天午時,在醉仙樓二樓雅間。
不來的,以後就別想在京城賣茶了。”
張三接過紙看了看,倒吸一口涼氣:“小姐,這規矩也太狠了。”
“狠?”沈清歡冷笑,“這才哪到哪。”
送走張三,沈清歡叫來小翠:“去把林大夫請來。”
林大夫來得很快。他一進門就說:“沈姑娘,你這是要翻天啊。”
“林大夫這話從何說起?”
“你定下這些規矩,等於要斷了徐家的財路。”
林大夫說,“徐世澤能答應?”
沈清歡給他倒了杯茶:“林大夫覺得,徐世澤有的選嗎?”
“話是這麼說。”林大夫捋著鬍子,“可徐世澤在朝中根基深厚,得罪他不是明智之舉。”
“林大夫,你知道為什麼趙公公會死嗎?”
林大夫一愣:“這和趙公公有什麼關係?”
“當然有關係。”沈清歡說,“趙公公死前,去過一趟內庫。
正好那天,周福也在內庫。”
林大夫臉色變了:“你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