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明天你出門的時候,多留意身後有沒有人跟著。”
“掌櫃的是說......”
“沈明玉最近在打聽我的事。”沈清歡轉過身,“她那些眼線,你應該都認識。”
老王笑了:“掌櫃的放心,我在這片混了幾十年,甩掉幾個小尾巴不在話下。”
等老王走後,沈清歡坐回椅子上。這局棋要下得穩,就得先把徐家的眼線都收買過來。
李懷德是徐家的大管家,只要拿住他,徐家上上下下的訊息就都瞞不過她了。
“掌櫃的,要添茶嗎?”小玉走進來問。
沈清歡搖搖頭:“你去把黃四叫來。”
不一會,黃四快步走進來:“掌櫃的。”
“讓你查的事查得怎麼樣了?”沈清歡問。
“打聽清楚了。”黃四說,“李懷德的兒子在揚州確實欠了不少外債。
光是賭場就輸了六千多兩。”
“那布莊呢?”
“早就關門了。”黃四說,“就剩個空鋪面在那。
李懷德還不知道這事,他兒子一直瞞著他。”
沈清歡冷笑:“這下李懷德更跑不了了。”
“李懷德的兒子在揚州那邊還有什麼人脈嗎?”
沈清歡問。
“就認識幾個賭場的狐朋狗友。”黃四說,“那些人現在都躲著他,就等著要債呢。”
沈清歡點點頭:“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黃四出去後,沈清歡又翻開賬冊。徐家這些年的賬目都在她手裡,每一筆進賬出賬她都記得清清楚楚。
李懷德貪的那些銀子,不過是九牛一毛。
夜已深了,街上行人寥寥。突然,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
“誰?”沈清歡抬起頭。
一個穿著青布短衫的男子推門進來。正是林修派來的趙鐵柱。
“東家讓我來告訴您一聲。”趙鐵柱說,“沈明玉派了兩個人在街上盯梢。”
沈清歡放下賬冊:“她倒是機靈,這麼快就察覺到了。”
“要不要我派人跟著那兩個盯梢的?”趙鐵柱問。
“不用。”沈清歡說,“讓他們跟著。我倒要看看,沈明玉能玩出什麼花樣來。”
趙鐵柱又說:“對了,東家說他已經安排人去揚州了。
讓您放心,李懷德那邊不會出問題。”
“林修倒是想得周到。”沈清歡笑了,“那就麻煩趙爺多派幾個人,盯著點李懷德的動向。”
趙鐵柱點頭:“我已經讓兄弟們輪流守在醉月樓附近。
只要李懷德一出現,立馬就能知道。”
等趙鐵柱走後,沈清歡站起身,走到窗前。外面月色正好,能看到街角蹲著兩個人影。
那兩個肯定就是沈明玉派來的眼線。
沈清歡正要關窗,突然看到街對面的屋頂上,一個黑影一閃而過。
她不動聲色地笑了笑,看來沈明玉還真下了血本,連飛簷走壁的功夫都用上了。
“掌櫃的。”門外又進來一個人。是茗香閣的夥計張三。
“說。”沈清歡回到座位上。
“剛才在後門看到一個可疑的人。”張三說,“他鬼鬼祟祟的,一直在牆根下轉悠。”
沈清歡拿起茶杯:“讓他轉去吧。”
張三猶豫了一下:“要不要我去趕走他?”
“不用。”沈清歡喝了口茶,“沈明玉既然想知道我在做什麼,那就讓她看個夠。”
張三點點頭退了出去。這時,王六子急匆匆跑進來。
“掌櫃的,剛才在城西看到徐家的馬車。”王六子說,“好像是去找王家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