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次的誤會讓溫琪身心疲憊,尤其是想到江婉瑜對自己的騷擾,更是讓她覺得委屈。
面對江婉瑜她可以毫不畏懼,鐵石心腸,畢竟是個八竿子打不著的人。但是蕭和,她沒辦法,只要一想到他不相信自己,淚水就不受控制地湧上了眼眶,模糊了視線。
看到溫琪竟然哭了,蕭和瞬間像是被人當頭澆了一盆冷水一般,腦子裡一下子清醒了許多。
原本強硬的態度也隨之緩和了下來,語氣變得輕柔了一些,只見他不由自主地伸出右手,試圖幫溫琪擦掉眼角滑落的淚珠,可嘴上卻依然不肯服軟:“哭什麼哭,明明是你自己做錯了事,怎麼還好意思哭。”
正在氣頭上的溫琪哪裡會管那麼多,她瞅準時機,一把抓住蕭和伸過來的手,緊接著低下頭,張開嘴巴,毫不留情地對著他的虎口狠狠地咬了下去。
蕭和怕硌著她的牙齒,竟然沒有絲毫躲閃之意,就這樣筆直地站立著,任由她狠狠地咬住自己。
溫琪好一會兒才鬆口,這一口咬得極重,彷彿要把所有的怨氣和不滿都發洩在這個地方,蕭和的虎口紅了一片還帶著深深的齒印,好在沒有破皮。
咬完人,蕭和還以為溫琪這番發洩,心中的怒氣應該消減了大半,然而,令他始料未及的是,溫琪竟片刻未曾停歇,嬌軀一轉,徑直衝進主臥,然後便開始馬不停蹄地收拾起行李來。
蕭和見狀,急忙尾隨其後跟進房間。只見溫琪正低著頭,全神貫注地在衣櫃與抽屜之間來回翻找,雙手的動作快若閃電,迅速而有條不紊地將一件件衣物和物品規整好放入行李箱之中。
眼見此景,蕭和終於按捺不住內心的慌亂:“你這是要幹什麼?”
溫琪卻仿若未聞一般,對他視若無睹,依舊自顧自地埋著頭,繼續手中的動作。
蕭和心急如焚,大步上前,伸手緊緊按住她正在忙碌的雙手,再次追問:“突然收拾東西幹什麼?”
溫琪緩緩抬起頭來,那雙原本清澈如水的眼眸此刻早已被淚水淹沒,一顆顆晶瑩剔透的淚珠宛如斷了線的珍珠,不斷從她那蒼白的臉頰滑落。
她的聲音哽咽且充滿了無盡的哀傷:“你滾開!我再也不想見到你!”
蕭和心頭一緊,想要開口說些什麼,但話到嘴邊,卻又硬生生嚥了回去。畢竟,此時此刻若是主動認錯道歉,豈不是等於公然自打耳光嗎?
如此一來,他只能呆呆地杵立在一旁,手足無措,完全不知究竟該如何才能阻止溫琪這決絕的舉動。
溫琪動作快得很,在他還在糾結的時候,已經拉上了行李箱的拉鍊,往門口走去。
蕭和反應過來,急忙快步衝上前去試圖阻攔她,他的手死死地抓住溫琪的胳膊,那力道大得彷彿要將她嵌入自己的身體裡似的。
無論溫琪怎麼甩都甩不開,她氣得滿臉通紅,胸口劇烈起伏著,厲聲警告他:“你今天要是敢攔我,我就從這跳下去,反正我形單影隻,沒什麼好留戀的。”她抬起另一隻手臂直直指向露臺的方向,語氣斬釘截鐵,絲毫聽不出半分玩笑之意。
蕭和聽到她這麼說,心痛的無法呼吸,感覺牙關都快要被咬碎了,但最終還是無奈地選擇鬆開。因為他賭不起,繼續僵持下去,後果可能真的不堪設想。
重獲自由的溫琪連一秒鐘的停頓都未曾有過,更不曾回頭看上一眼,就這樣頭也不回地向著樓下狂奔而去。
一出大門,她迅速鑽進了一輛恰巧路過的計程車裡,隨著車門“砰”的一聲關上,計程車如離弦之箭般疾馳而去,很快消失在了街道的盡頭。
好在阿彪一直跟著保護溫琪,蕭和等不及讓阿辰去開車,兩人一起上了阿彪的車,緊緊跟了上去。
看著正開車的阿彪,忽然像是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