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開右邊廂房的門,裡面滿是價值不一的各種瓷器花瓶,雖然蘇意不懂,但這不妨礙她認出這些東西屬於不同的朝代,上面的花紋和顏色也都風格迥異。
直到開出一箱子黃金,蘇意的眼睛一下子從小心謹慎變成了小臉金黃。
這下子還有什麼可說的,把魚鱗空間裡的雜物甩出來,一個字就是裝!
地裡面的玩意不好出手、也不能從她手裡出去,裝點黃金犒勞一下她自己怎麼了?這東西可是硬通貨,走哪都好用,不用的時候擺著也好看。
三箱子的黃金盡收囊中,蘇意又開出了幾箱官銀,還是那種底部刻了章的。
這東西要麼原模原樣作為收藏品出手,要不就把底下的印給融了之後作為普通的銀出手,但是雜質比較多,價格肯定也就那樣。
搜刮了一堆值錢的東西,蘇意這才想起來還要找機關給汪僉報備。
每個房間都是四四方方的格局,除了進來的大廳,後面這幾個房間長寬高都是一模一樣的,沒有窗戶,只有門檻特別高的一個小門。
不像是給活人住的房子,有點形似棺材。
蘇意被自己的這個想法嚇了一跳,誰家好人在自己家院子裡修棺材房啊,除了——除了誰來著?
已經被泡得軟爛的門檻木頭上還刻著一些符號,蘇意仔細辨認著,腦海裡已經自動翻譯出了這些符號代表的意思。
“燭臺開關、忌——忌什麼怎麼不寫完呢?”
還想再找找線索的蘇意朝著門檻上方的門板游去,卻被不知道從哪個角落裡漂出來的一具已經白骨化的屍體嚇了一跳。
以白骨為家的小魚也被蘇意嚇到了,慌忙擺尾逃竄。
蘇意看到了白骨過於長的兩根手指,不自覺地把手伸出去,和對方的右手相扣。
閉上眼睛之後,蘇意腦海裡閃過很多記憶,她唯一看清楚了的就是那些人的右手都有著過長的兩根手指,甚至還有人用那兩根手指做了一些過分的事情。
突然,有什麼東西靠在了蘇意身後,她條件反射一尾巴把那東西抽飛了出去,剛好撞進了屋子裡。
手電筒的光一邊下沉一邊晃,蘇意這才從記憶裡抽出身來,並且反應過來被抽飛的那個是她自己找來的搭檔。
為了彌補自己的失誤,蘇意拿著小半捧珍珠遞給了被抽飛進箱子裡的黑眼鏡。
——機關是燭臺,很危險。
蘇意抓著黑眼鏡的手在他手掌裡一筆一劃地寫道。
眼看就要到汪僉規定的時間了,蘇意先把黑眼鏡送上岸,然後又重新潛入水下,再上浮到汪僉面前,把手裡在架子上找到的同款鐵皮疙瘩交給他。
離開湖水之後,鐵疙瘩上面的香味更加明顯,濃郁得令人有些作嘔。
蘇意轉頭往岸邊一看,全是汪家人打撈上來的鐵皮疙瘩碎片和白骨碎片。
“找到機關了嗎?”
蘇意點了點頭,寫下燭臺兩個字。
雖然不明白整棟宅子里居然只有一個機關是為什麼,但她更不明白明知機關後面是大量密洛陀,這群汪家人卻執著地要去送死的行為。
“所有人收拾東西,分成兩組,準備下水!你跟著我走。”
蘇意再次被捆上鎖鏈纏住腰,負責在前面給第一組帶路。
隨著暴雨變成了大雨,可視範圍變得寬闊了一些,勉強可以看到湖對岸空無一人。
水下能見度變高了,水裡的生物卻變少了,就連之前還在悠哉悠哉的小魚也一條都沒看到,似乎是被什麼東西嚇跑了。
感覺陰森森的蘇意拼命往前遊,卻被汪僉用鎖鏈死死拽住,旁邊還有個陳皮一直盯著她。
古樓變了。
蘇意明明記得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