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胖子雖然嘴上一直說著“喪背兒”什麼的,但也知道這一路劉喪很是賣力,用耳朵給他們聽出了一條活路,這下子也有點著急了。
地宮溼冷,熱得不行的劉喪抱住了懷裡冰涼涼的東西,整個人恨不得埋進鮫人冰涼的體溫中。
黑眼鏡一隻手擋住了張啟靈蠢蠢欲動的刀,另一隻手抬了抬臉上的墨鏡。
他們兩個是知道蘇意身上有很多不尋常的,至於蘇意要不要救人,那得看她自己的意願。
鮫人抬了抬尾巴,把還在往下滑的劉喪往上面撈了一把,也沒有計較他把自己當成降溫貼的做法,這就是打算救人的意思了。
“來的路上我看到了一些被地下水衝過來的揹包,我們去附近找找,看能不能翻到能用的東西。”
“行,我們一起去,多個人多份力!”
“我跟貳京也去,畢竟是我親自帶出來的人。”
至於他看出來的那些門道,無二白就不打算說了。
關於蘇意的事情,他本能地覺得無邪知道得越少越好,最好是完全不要和蘇意的身份牽扯上關係。
至於劉喪能不能活下來,他其實並不抱太大希望。
所有人都出去找藥了,張啟靈還確定了一下附近沒有其他人會闖入之後,才走在最後一個離開。
蘇意從尾巴下方的隱藏空間裡拿出一盒消炎藥給劉喪餵了兩顆。害怕藥效不給力,她又取出一顆存放已久的珍珠喂進去。
至於為什麼不從自己身上取一顆現成的。珍珠生長需要時間,她可不敢賭無家人的記憶力好到哪種程度,會不會發現她身上少了一顆珍珠。
幾人出去一趟後回來時發現,黑眼鏡早他們一步帶著藥回來了,劉喪吃了藥已經在開始退燒,命大機率是保住了。
無邪和王胖子把人扶到了一邊,所有人的目光時不時地停留在還盤踞在水中礁石的鮫人身上,沉默的氣氛在這片空間裡不斷蔓延。
突然,劉喪劇烈地咳了起來,一歪頭咳出了一大灘血糊糊的粘液,仔細看還能看到在粘液裡掙扎的蟲子,差點把無邪給噁心吐了。
“我去,他這是吃了一整塊蟲卵嗎?”
聽到蟲卵,蘇意也朝著劉喪的方向探了探腦袋,懂事的人已經抱著她擠到了劉喪旁邊,一隻手還要託著碩大華麗的魚尾,免得弄髒了。
“吸血蛭的幼年體,吐出來就好了。你們再餓也不至於把那花分泌出來的粘液給啃了吧,又不好吃,看著還怪噁心。”
“什麼粘液?我們吃那東西幹嘛?”
也對,正常人也不會啃一朵毒花分泌出來的粘液,除非腦子不正常。
蘇意看了一圈周圍的人,感覺這些人腦子都有點不正常。國家對盜墓活動打嚴打得這麼狠,他們居然還要幹這一行,還相信什麼平遺憾的瘋話。
“那就是被寄生了。吸血蛭會給那棵樹提供養分,同時也會把卵產在裡面,花朵分泌粘液就會把成熟後的卵排出來,等到溫度合適的時候卵就會孵化。很顯然,你們就是讓卵孵化的溫床!”
一想到有蟲子在自己的身體裡爬行,所有人都感覺到了不適,看著劉喪就像看著一個幸運兒。
“怎……怎麼驅蟲啊?”
“不知道,我又沒有被蟲子寄生過。”
還得是張啟靈和黑眼鏡見多識廣,讓他們把成年吸血蛭烤成灰,在手臂上劃一道口子,幼蟲會被這些灰散發出來的味道吸引出來。
但是,必須用吸飽了血的吸血蛭。
無邪還想著除了失血過多的解語辰每個人輪流來給吸血蛭喂一點血,然後就看到黑眼鏡把匕首插進上方的土層裡,帶出了一條還在掙扎流血的蛇。
比毒氣還要難聞得多的氣味在空氣中瀰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