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藏袍完全用雪狼和雪兔、雪狐的皮毛縫製成,高坐在狼王背上的蘇意不僅不覺得冷,反而覺得渾身血液在沸騰。
雪白的身影伏低在狼王背上,這是曾經一起玩耍多年的默契。
“嗷嗚——”
狼王的叫聲自然和普通雪狼不同,意志力不夠堅定的生物聽到之後只會被嚇破膽。
暴起的狼王一口咬斷了一個人的脖子,轉身避開了子彈和箭矢。
雪山頂上風雪交加,即使汪家人槍法再好,也發揮不了全部實力,最後只能選擇近戰拼殺。
祭臺上的血比往日的還要紅。有狼血,也有人血,就連狼王也不可避免地受了一點傷,白色皮毛上出現了一點點紅色。
趴在狼背上的蘇意在狼王攻擊的時候用從汪家人手裡搶來的槍射擊汪家人,子彈沒了就再搶一把。
長刀劃過鋒利的狼爪,蘇意在鋒利的刀身上看到了自己面無表情的臉,以及濺在臉上的血。
“砰!”
場外不知是誰開的槍,蘇意見狀抓緊了長長的狼毛大喊一聲。
“殺人保狼!”
比起汪家人,得到批准的小王同志他們也帶了不少子彈,而且各個都是從戰場下來的好手,服從命令已經刻進了骨子裡。
幾次三番不能得手的汪躍大喊一聲。
“再不幫忙合約作廢!”
可惜,沒人幫忙。
被汪躍當做後手的無三省和解聯環以及黑眼鏡早早遠離了戰場,後者直接表示護不住兩個人,勸前面兩個不要摻和進去。
“黑爺,我們可是付了兩份佣金的。”
裹著厚衣服的黑眼鏡抬了抬臉上的墨鏡,雙手搭在這兩表兄弟肩上示意他們看向蘇意的援兵。
“那裡那幾個可是正規軍,咱們惹不起,要不還是躲躲吧?盟友沒了還可以再找一個,命丟了可就真的沒了!”
無三省忍了又忍,但還是沒忍住。
“你覺得以汪家的行事作風還會和我們合作第二次嗎?”
“哎——”
黑眼鏡交叉雙手立在胸前做出拒絕的姿勢。
“三爺,和汪家合作的是你們,不是我!瞎子只是接了個單子保護你們,不要汙衊瞎子的清白啊!”
雖然是在說笑,但無三省了解黑眼鏡的性子,他不是隨隨便便就會說出這種話的人,除非——
“你老實告訴我們,那條鮫人的身份是不是有問題?”
黑眼鏡將兩根食指交叉放在嘴上。
“噓,不能說,說了可就慘了!”
有時候,不能說也是一種說。
如果蘇意的身份真的能讓黑眼鏡都忌憚——無三省皺緊了眉頭,他和汪家暫時合作這一步棋有沒有可能下錯了。
但是,以他們現在的立場,就算臨陣倒戈蘇意會相信他們幫他們解決屍鱉丸嗎?
無三省不覺得對方是一個大發善心的爛好人,因為他自己就不是一個好人。
現在在場的身份,只有兩個藏得深沒人知道的張家人的身份還沒有被揭穿,就連陳文錦和齊宇也早就暴露了身份,畢竟四個人是一起長大的發小。
只不過,這次他們四個選擇了兩條相對立的路。
雪狼群在雪山作威作福這麼久,整個喜馬拉雅山脈都是它們的獵場,自然不是什麼普通的狼,一個個都悍不畏死,血和傷痛只會刺激它們的戰鬥力繼續飆升,直到耗盡最後一絲力氣才會停止戰鬥、歸於死亡。
汪家人自然是輸了,白衣染血的蘇意冷眼看著汪躍帶著剩下的汪家人狼狽逃離。她靠近狼王的耳邊小聲說了幾句,雪狼王發出一聲長嘯,雪山山脈的各處傳來呼應聲。
想來汪家人是沒有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