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瑞潭的解釋很簡單,他看到蘇意被解九帶到休息室就慌了神,尤其是在發現蘇意也喝了被下藥的酒之後,他以為是解九故意這麼做的,所以那天才會那麼生氣。
先是道個歉,然後客客氣氣地解釋原因,最後商量好了賠償的事。
解九推脫不了,最後抱著一隻金蟾蜍回了家。
蹲在窗戶外面偷聽的蘇意被張瑞潭輕輕敲了一下腦袋,但這不妨礙她給對方比了一雙大拇指。
或許是因為蘇意和解九的那場緋聞,曾經與世無爭的蘇府也被牽扯進了這場奪利奪權之爭。
這是蘇意以為的第一次和張啟訕的見面,只有張啟訕知道,這是他第二次見到蘇意,還是失憶過的蘇意。
張啟訕邀請她過來只是想側面探聽一下她對於雙方商行相爭的看法,尤其是她現在被預設為解家商行這一邊的。
解家一直全力支援著他,這種關鍵時刻他當然也要幫一幫解家。
跟蘇意聊了一場,張啟訕感覺自己整個人都受到了河水的清洗——這人怕不是個傻白甜吧?
“你……算了,出門記得隨時帶護衛,千萬不要一個人。”
“哦,還有嗎?”
“沒了,我讓我的副官送你出去。”
太難了,和傻白甜聊天跟和老狐狸聊天一樣難,張啟訕感覺自己腦袋上又要長抬頭紋了。
出門的時候來接她的人還沒到,蘇意看著馬路對面的小攤,打算去看看,這麼點路應該不會出什麼事。
張鈤山不過就是幫忙簽署了一份檔案,再抬頭就已經看不到蘇意的身影了。
“剛剛那位蘇小姐呢?”
守門計程車兵回憶了一下說道。
“她剛剛往對面去了,然後就沒看到了。”
人在張府門口被拐,這事他們怎麼都脫不了干係。尤其蘇府的護衛,那分明就是張家人,滿院子的張家人!
第一次被綁架的蘇意沒有被迷藥迷暈過去,卻因為暈車而迫使綁匪不得不為她專門停了好幾次車。
在綁匪看不到的地方,蘇意把袖子上的米珠扯下來,找到機會就往路上灑。
不出所料,綁架她的就是那群外國商行的人。
人被逼急了什麼都敢做,更何況是一群畜牲。
在被餓了一天後,蘇意被帶到帳篷外面。
小日子人對著被潑水後更顯精緻的蘇意垂涎三尺,但礙於旁邊還有大哥在,所以也不敢太過放肆,只能看著美人乾瞪眼。
“只要蘇小姐和我們合作,我們立刻就放你走。”
綠眼睛鷹鉤鼻的捲毛男人口頭上勸蘇意跟他們合作去偷解家的機密檔案,行為上卻也沒阻止那些人往她身上潑冷水。
蘇意不抬頭看人,也不說話,捲毛男人下令把她放帳篷外面晾一晚,相信河邊夜晚的寒氣會教她怎麼說話。
蘇意唯一怕的是脫水,尤其她現在被人吊在木架子上,這麼一個懸空吊的姿勢會加速她的脫水。
但是,有個一直賊眉鼠眼看著她的小日子人給捲毛出了個主意,一個小時潑一桶水,反而讓她的狀態維持在一個隨時可以脫身的樣子。
等天黑的時候,巡邏的小日子士兵產生疲憊感的時候,她就可以自己脫身離開。
至於怎麼回去,營地旁邊就是河,潑她的水就是從河裡取的。
到時候往河裡一跳就是自由的感覺。
唯一的意外在於,那個賊心不死的小日子人,居然想趁著捲毛出去的時候對她下手。
“滾!”
晃盪著身體避開那隻鹹豬手,蘇意都打算直接掙脫繩子往河裡跑了,結果又來了一個意外。
“砰!”
一聲槍響,鹹豬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