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的?”
“這麼大的鞋我也穿不了啊,試試看有沒有哪裡不合適的,不合適我再改一改。”
“怎麼不先給你自己做一雙?”
“因為我沒有你這麼廢鞋子。”
入秋後的草原只會越來越冷,蘇意把鞋子做成了可以拆卸掉一層毛絨底的樣式,這樣就可以多穿兩個月了。
鞋子很合腳,甚至過於貼合腳型,就跟國外那些定做的高檔鞋子一樣。
“沒想到你還有這手藝,等以後你還能憑這門手藝賺錢!”
“我會的多著呢,只是用的時候才能想起來。”
除了鞋子,衣服也是黑眼鏡弄壞的,也不知道他一天天的幹嘛去了,隔三差五就得幫他補衣服。
將修補好的衣服掛在一邊,蘇意甩了甩有些僵硬的手,下一秒手就被另外一雙手握住。
“正宗的盲人按摩,大小姐要不要體會一下?”
十指相扣,比她的手要粗糙得多的五指細細地揉捏著她手上的筋脈穴道,舒服得蘇意又開始犯困,腦袋一點一點的,沒一會兒就歪倒在了黑眼鏡肩膀上。
幫蘇意簡單擦洗一下,脫下外袍,黑眼鏡又幫她按了按四肢,然後才熄滅了油燈。
安逸的日子過得太久,蘇意都快忘了她還在被人追捕,還是黑眼鏡從外面回來的時候帶回了這個不好的訊息。
陳文錦他們的事情被壓了下去,九門和汪家的第一次交鋒險勝半步,現在,陳皮已經騰出手準備來抓離家兩年的鮫人了。
蘇意把東西收拾好放進櫃子裡,釋然地對著黑眼鏡笑了笑,說道。
“落在陳皮手裡其實也還算不錯。”
“九門現在也亂得很,一個個的全都打著各自的小算盤,你確定要在這時候跟著陳皮走?”
“和汪家牽扯最深的就是陳皮,跟著他有利於任務完成,再說,”蘇意伸出無名指勾住了黑眼鏡的左手無名指,“你會來找我的,對嗎?”
大娘家裡剛馴服了一隻金雕,家裡小孩喜歡,蘇意也很喜歡。
“離它遠一點,這隻金雕剛訓好,容易傷到人。(蒙古語)”
生活了兩年,已經能和當地人正常交流的蘇意看著站在巴圖爺爺手臂上的金雕,眼饞得很。
“摸一下也不行嗎?(蒙古語)”
“不行,它很兇的,能抓得你皮開肉綻!(蒙古語)”
蘇意轉頭看著黑眼鏡。
“這個,你會嗎?”
剛把羊群趕回來的黑眼鏡手裡還拎著根杆兒,吊兒郎當地走過來。
“會呀!難道你不會嗎?”
這隻金雕本就是黑眼鏡幫著一起抓到的,所以巴圖爺爺很是放心地把金雕交到黑眼鏡手上,還特意叮囑不要讓蘇意靠太近,要是被抓傷了會很痛的。
至於萬一金雕跑了,那就是他們訓鷹不成功,大不了再來一次。
“抓兔子,去不去?”
蒼茫的草原上,一匹栗色駿馬飛馳而過。
天空中,盤旋的金雕瞄準了露頭的獵物,一個俯衝,將近兩米的臂展在地面上形成一片陰影。
鋒利的爪鉤刺進了兔子的身體裡,鮮血淋了一地,就連下方的蘇意也差點遭了殃。
還好她往後一靠躲進黑眼鏡懷裡,保住了乾淨整潔的自己。
“好險,差點就把衣服弄髒了!”
陰惻惻的聲音帶著腥臭的血味從上方傳來。
“那我的衣服怎麼辦?”
一腦袋兔子血的黑眼鏡拉緊韁繩,馬兒瞬間停住,前蹄上揚,在原地走了好幾步。
莫名被兇的蘇意蹲在河邊,用冰冷的河水幫黑眼鏡清理頭髮上的血漬。
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