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空下,一個人影負手而立,注視著黑色奔湧而來的潮水。
月光的對映下,他的臉沒有露出笑容,只有一聲嘆息。
海水不斷地奔湧而來,又不斷褪去,不斷地帶走沙灘上的沙子,不斷地…蠶食著夢幻島。
“這一天到底還是來了…只不過…不曾想來得是如此的快。”
顧長老喃喃自語道。
接下來,就看那幾個孩子了。
海風吹落了附近的一片枯葉,葉子在空中打著轉,遮住了顧長老的背影。等到葉子落在地面上時,顧長老的身影,已經消失不見。
……
長老會上,所有長老在幾平大的會議室裡忙得不可開交,像極了熱鍋上的螞蟻。
韓長老低著頭來回踱著步,不斷用手抓著本就稀少的頭髮,頓時,他停了下來,抓住通報人的衣領:
“對了,顧長老呢?顧長老去哪了?”
見來者哆哆嗦嗦的不知道怎麼回答這個問題,韓長老提高了嗓門,詢問著其他那些竊竊私語,不知所措的眾人:
“你們有誰見到過顧長老嘛?”
周圍一片寂靜,每一個人互相觀望著對方,在確定對方也沒見到過顧長老後都無奈地聳聳肩,目光齊刷刷地看向韓長老。
韓長老深吸一口氣,鬆開了來者的衣領,身體不斷顫抖著,發不出聲音。
地下的長老見韓長老不說話,紛紛對著臨邊的長老打這話:
“顧長老是跑路了嘛?”
“不知道啊。”
“不像他的風格啊。”
“那可說不定,我看顧長老就是臨陣脫逃。”
“可是他不也救了咱們嘛。”
“哎呀,人心這個東西,誰能說準…”
“都閉嘴!”
韓長老猛的敲了一聲桌子,所有人都被他的氣勢鎮住了,等待著他的發話。
“現在所有人,通知下面的人去尋找顧長老的下落…他是不會做出逃離村子的事情的!聽明白了嘛?別讓我聽到有人繼續在這裡挑撥離間!”
臺下的長老們默默的站起身子,從韓長老的身旁穿過,走向門外。
此時天邊的月亮已經被烏雲遮住,透不過一絲的光亮,外面颳起了大風,不斷敲打屋外的窗戶,嘲笑著人類的無能。
韓長老默默地將凳子撤在身後,慢慢坐下。
這時,其中一位還沒有走的長老站在他的身旁,對韓長老說道:
“或許,我們還有其他的辦法。”
“說來聽聽…”韓長老不斷揉著太陽穴,並不指望這位長老能給自己帶來什麼好訊息。
“顧長老雖然已經離開了,但是他不是交了三位弟子嘛。”
韓長老無神的眼睛裡立刻有了光亮,但隨後又黯淡下去:
“他們…恐怕沒有顧長老的實力…對他們而言,太危險了。”
“可是…我們別無他法了呀…”
“轟隆!”
外面打著雷,雷光短暫地照亮了屋內還在“滴答滴答”的時鐘,屋裡的韓長老看不清表情,沒有人知道他在思考著什麼。
“算了,死馬當活馬醫吧。”
韓長老將身子攤靠在凳子上,示意讓那個長老先行離開長老室。
“吱——”那位長老關上了門,腳步聲也越來越遠。
最後,長老室裡只剩下一個靠著椅子,抬頭望著天花板的落寞人影,浸沒在黑暗當中…
……
源初被人叫到了沙灘上,一起來的還有默然和顧峰,等了半天,遲遲不見顧長老的身影。
外面不斷下著雨,雨打在傘上,也打在在場上每一個人的心上。明明衣服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