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檸沒料到事情會演變成這樣。
她下意識看向江摯,並留意到江摯的唇角用力壓了一下。
江摯輕輕握住溫檸的手腕。
似乎是在無聲安撫她。
江摯對輝哥說:“輝哥您辦正事兒,女人進去只會搗亂。我馬上讓她走。”
“我沒那麼小氣,來,帶你女朋友一塊兒進來玩兒吧。”
輝哥笑著說完,率先走進了包廂。
溫檸現在真的害怕了。
本來只是想給江摯暗示今晚要注意安全。
沒料到自己竟然走不了了。
這算什麼事兒啊。
而且看眼下的情況,江摯絕對是混進來臥底辦案的。
溫檸又不是警察,她更擔心假如自己在場,會不會一不小心露餡兒,給江摯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溫檸咬住下唇,欲說還休的大眼睛看向江摯。
清眸裡有那麼一股子恐懼和可憐。
江摯抿了抿唇。
溫檸清楚看到江摯嘴裡無聲說了兩個字:“別怕。”
溫檸:“……”
她怎麼能不怕啊!
這個輝哥一看就不是什麼好玩意兒!
溫檸心裡萬馬奔騰而過。
剛才和江摯接吻而產生的暈眩感蕩然無存。
只剩下實實在在的擔憂。
手上忽然傳來一片溫暖。
溫檸低頭,看到江摯握住了自己的手。
他的手掌很大很寬很長,把她整隻手都包住了似的。
溫檸咬住下嘴唇。
迎上江摯幽黑的目光,跟江摯走進了包廂裡。
輝哥坐在沙發正中間點了根菸,翹著一條二郎腿。
江摯進屋就摘掉了墨鏡,拉著溫檸坐到旁邊沙發上。
溫檸將自己的手悄悄從江摯手中掙脫出來。
江摯看向溫檸。
溫檸握緊拳頭,一看到江摯那雙眸子,就不由想起剛剛在走廊裡那畫面。
羞恥感和灼熱感席捲而來。
溫檸幹吞了一口唾沫,想避開江摯的目光。
卻發現除了江摯,她不知道該看誰。
耳根火燒火燎。
這時,有人開了一瓶酒。
包廂裡酒氣瀰漫。
輝哥吐了口菸圈,問了一句:“郭老闆怎麼還沒來?”
一個脖子上有紋身的男人湊過來給輝哥倒酒,說道:“堵車了,說在路上了。”
“哼!就這點兒誠意?”
溫檸注意到,輝哥手邊放著個黑色的公文包。
裡面不知道裝了什麼東西,也不是鼓鼓囊囊的樣子。
自打進屋開始,輝哥的手就總是放在包上面。
紋身男把酒瓶遞給了江摯,笑道:“自己倒酒啊光子!”
江摯伸手接過酒瓶,往面前的酒杯裡倒了一杯。
溫檸大氣也不敢出。
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以前看過的警匪電影此時嘩啦啦在腦子裡播放。
酒瓶開腦殼啊、一槍打爆頭什麼的。
噌噌在腦子裡迴圈。
溫檸往沙發後面靠了靠,試圖離他們都遠一點兒。
江摯就是在這個時間回頭。
兩個人四目相對。
然後溫檸看到江摯似乎笑了一下,很短暫,看不真切。
像是嘲笑,又不太像,很複雜。
溫檸忍不住瞪了江摯一眼。
都是因為他,她現在被迫待在這裡。
動也不敢動。
說也不敢說。
忽然,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