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塊肉是那隻臭臭的大狗身上的,不要;這塊肉在捕捉那頭豬時給燒焦了,不要;這塊肉......這塊肉是本蛇身上的,兩腳獸居然還沒丟掉,真過分!”
考核空間中,河岸邊。
白蛇盤在它的三號大床上,把頭伸進一個大袋子裡,挑挑揀揀,最後,它略顯嫌棄地挑出塊比它自己個頭還大的、上面滿是藍色紋路的肉,將其拖出來,張嘴,一口咬下。
嗯,索然無味......
白蛇頹然趴下,不動彈了。肉是涼的,而它的心也越來越涼,止不住地回憶起前幾日愜意舍蛇生,再想想今日的悽慘......
唉,蛇生艱難。
唉,憶往昔,嘆今朝。
都怪兩腳獸,把本蛇的嘴給養刁了,這種水藍三眼鷹的翅膀以前明明覺得很好吃的......
還有那隻金色頭髮的兩腳獸,晚點找來不好麼,他一來,本蛇的大廚就沒了......
“喂,小蛇,你那肉要是不吃,丟給我嚐嚐。”不遠處,趴在河邊正俯身飲水的雲幽焰虎抬起頭,有些軟趴趴地說道。
“不給,這是兩腳獸和本蛇的戰利品,憑什麼給你這個幫著打蛇的壞傢伙?”
白蛇一口否決,但看看某頭雲幽焰虎都快餓成只大貓了,態度鬆動了些,但又想起它們倆目前的狀況,有氣無力道:“再說了,我們不是被隔開了麼,本蛇就算想給你,肉也送不過去。還是說,你能打破困住我們的屏障?”
雲幽焰虎暗暗乾笑。
開什麼玩笑,它要是能有那本事,怎麼還會陪這小蛇擱這蹲著?這屏障可是那個強到沒邊兒的老頭把它們丟在這裡之後佈下的......
不是說很快就會放它們出去麼,人呢?怎麼說話不算話呀......
它好餓,餓得頭暈眼花了。
面前這段河流裡連一條魚都沒有,否則它還能捉來墊肚子,也不知道那老頭是不是故意的。
算了,繼續喝水墊肚子吧......
雲幽焰虎再次吐出舌頭慢慢飲水,水是涼的,而它的心也越喝越涼,止不住地回憶起前幾日的愜意虎生,再想想今日的悽慘......
唉,虎生艱難。
唉,憶往昔,嘆今朝。
都怪它那四個僕人,把它的生活質量提得過高,否則,哪怕是上午幹了一架,它也不至於連餓肚子都適應不了......
還有那個養蛇的人類,再躲兩天不好麼,他一來,本大王的僕人們就全沒了......
白蛇悲傷抱怨一會兒,睡著了。
雲幽焰虎悲傷抱怨一會兒,繼續抱怨。
皓月凌空,繁星滿天,周圍的一切響動彷彿都被夜色吞沒,萬籟俱寂。
當雲幽焰虎終於老實趴好、眼皮開始打架之時,它的耳朵忽然微微一動,又慢慢爬了起來。
這是......什麼動靜?
咔,咔,咔......
雲幽焰虎吞了下口水,尾巴上的毛都立了起來,它聽倫安說過,大晚上的最好不要自己留在河邊,因為河裡面總是漂滿了各種生物死去後所化的鬼怪。
所以,鬧鬼了?
它僵著脖子,看看某條蛇,那傢伙一動不動的,難不成不是睡著,是、是是是......死了?
咔,咔,啪——
什麼東西破碎的聲音響起,雲幽焰虎心臟驟停,“嗷——”得一嗓子,前肢飛快在地上刨出一個大坑,然後把腦袋藏了進去。
看不見它、看不見它......
“嗚嗚。(好像就是這附近了。)”
“行吧,這地方氣息確實最重,你這個月的伙食算是保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