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純潔......”
許星彥有些驚訝地挑挑眉。
“但......”卡吉突然笑了,“但我是坎貝爾,我為坎貝爾。所以,雖然抱歉,但許星彥同學,還請,入此鏡中一遊——”
一抹血色的殷紅滑過鏡面。
卡吉·坎貝爾不省人事,重重倒下。
沒等許星彥做出任何舉動,耀眼的十字光芒從鏡面中迸發,瞬間吞沒了三相盤所籠罩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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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
華貴的羽毛筆忽然折斷,墨漬飛濺,在一張寫滿了字的紙上留下串醜陋的痕跡。
但筆的主人卻好像絲毫沒有在意,他甚至都沒有注意到這一點,身軀略微一僵,丟下斷成兩截的羽毛筆,“哐”地抽開椅子從書桌後站起,面向那扇背對著的窗戶。
今天的天氣很好,天空蔚藍,微風不燥,陽光也是金燦燦的,不像平常那般發白,總是把積雪給照得扎眼。
可多斯卡爾·坎貝爾的臉上卻是陰晴不定,他鎖著眉頭,窮極目力,遙望向南面坐落著的那座城。
許久,他搖搖頭,離開窗前,端起桌面上那杯再沒熱氣的紅茶,輕抿一口。
無妨,有那老東西在,一切便為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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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塔娜,有無異動?”
草坪上,老校長面朝那個渾濁半球負手佇立,附近也早就沒了某條蛇和某頭虎的蹤影,這裡除了他,也只剩下他肩膀上站著的那隻鳥了。
小鳥點頭,口中吐出文得納教授的聲音:“有,怎麼處理?”
“讓人跟上去,看著,別動手。等過兩天,我還需要他們幫我遞個信兒。”
“您打算讓他們遞什麼信?”
“登門造訪。”
小鳥歪腦袋:“......您,認真的?
“想做客,當然得提前打聲招呼,好讓人家能有時間準備待客的東西,不是嗎?”老校長捋著鬍鬚,笑容溫和,“只有這樣,到時候,我才能喝到最烈的酒,品到最好的茶。”
小鳥縮了下脖子,沒吭聲。
“對了,安塔娜,記得回頭幫我準備身黑色正裝,”老校長忽然又開口道,“在那之前,我還得先去上一趟坎貝爾的府邸。”
“您又要做什麼?”
“弔唁。”
小鳥皺眉,看向渾濁半球,拍打了兩下翅膀:“不,我不允許,您既然身為布林尼威的校長,怎麼可以不管......”
“不得不說,安塔娜,你是一位好教授,”老校長沒等她說完,抬手打斷,“但,再想想,你知道的事情並不少,那麼,再想想。”
小鳥沉默片刻,眼睛忽然一亮:“所以,寫作弔唁,實為......”
老人笑而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