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風中傳來一陣交談聲:“沈括師弟,你也不要著急,雖然聖子師弟失蹤了幾個月了,但他留在宗主處的命牌並無異樣,這就說明聖子師弟並無危險。所以他應該只是被困在了某處,你應該用心修煉,等查到聖子的位置時你才有能力把他救出來。也不知道其他幾路師兄弟那邊有沒有新的訊息。”聽到這番話,牧天涯的心中湧起一股難以抑制的激動與溫暖,眼眶也漸漸溼潤了。他的視線在人群中急切地搜尋著,當看到其中一人那逐漸清晰且無比熟悉的面孔時,情緒瞬間決堤,激動地脫口而出:“二哥!”這飽含深情與驚喜的呼喊聲,在寂靜的霧氣中顯得格外突兀,旁邊的靈兒師姐被這突如其來的喊聲驚得渾身一個激靈,瞬間明白了來者是牧天涯相識之人。
靈兒師姐略帶責備地瞥了牧天涯一眼,那眼神猶如冰冷的湖水,泛起絲絲寒意。她纖手輕抬,示意牧天涯先莫要衝動行事。牧天涯心領神會,急忙用雙手緊緊捂住嘴巴,可他的目光卻似被磁石吸引一般,牢牢鎖定在那群人身上,尤其是那個被他喚作二哥的男子。此時,四周靜謐得可怕,唯有風聲在耳畔呼嘯而過,像是在訴說著無盡的秘密。濃霧如厚重的帷幕,將一切都籠罩其中,樹木在霧中只顯露出模糊的輪廓,影影綽綽,仿若張牙舞爪的巨獸。腳下的草地溼漉漉的,沾滿了細密的露珠,每走一步,都彷彿能聽到草葉被擠壓的輕微聲響。
那群人聽到這突如其來的呼喊,瞬間警覺起來。他們的動作整齊劃一,如久經訓練的鷹隼。雙手迅速握住劍柄,“唰”的一聲,利劍出鞘,寒光在霧氣中閃爍,冰冷刺骨。眾人側身而立,雙腳分開,膝蓋微微彎曲,擺出防禦姿態,彷彿只要有一絲危險靠近,便會毫不猶豫地出手。沈括更是目光如炬,那眼神猶如穿透迷霧的驕陽,大聲喝道:“誰?竟敢在此處暗中窺探!”其聲音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與警惕,在寂靜的霧氣中迴盪,驚得周圍的樹枝上幾隻棲息的鳥兒撲稜著翅膀飛走了。
牧天涯見狀,知道不能再隱匿身形。他緩緩站起身來,身姿挺拔卻又帶著一絲小心翼翼,同時,他的手掌微微向下壓了壓,示意吞天獸莫要輕舉妄動。他的心跳如鼓,彷彿要跳出嗓子眼兒,每一步向前邁出都帶著微微的顫抖,喉嚨乾澀,艱難地發出聲音:“二哥,是我,牧天涯。”此時,他已能清晰地看到沈括臉上先是一愣,那瞬間的呆滯彷彿時間都停止了流動,緊接著,驚喜如同春日裡綻放的繁花,迅速在臉上蔓延開來,眼中滿是難以置信的神情。
“天涯,真的是你?你這數月去了哪裡?可把我們急壞了!”沈括激動地說道,聲音都帶著一絲顫抖。他的雙手迅速收起佩劍,那動作快得幾乎看不清,只聽到劍入鞘的清脆聲響。隨後,他快步走向牧天涯,腳步急切而又帶著一絲踉蹌,彷彿生怕這只是一場虛幻的夢境,一旦走慢了,牧天涯就會消失不見。其他同門也紛紛跟了上來,他們的眼神中同樣充滿了驚喜與好奇。
牧天涯望著沈括以及圍攏過來的同門,心中五味雜陳。他的腦海中瞬間閃過無數念頭,有重逢的喜悅,有對失蹤數月經歷的複雜情感,又有不知如何解釋的糾結。他張了張嘴,卻一時不知從何說起。沈括走上前,那有力的手掌重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這一拍,彷彿將牧天涯從混亂的思緒中拍醒。沈括的眼神裡滿是關切與欣慰:“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牧天涯深吸一口氣,緩緩道:“二哥,此事說來話長。我在一處神秘之地遭遇了意外,被困其中,費了好大的力氣才得以脫身。”他隱去了關於吞天獸和一些奇異經歷的部分,心中暗自思索:現在還不是說出這些的時候,萬一引起他們的恐慌或者招來不必要的麻煩就糟了。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憂慮。
沈括仔細打量著他,目光像審視一件珍貴的寶物,從上到下緩緩移動,點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