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秀麗被戳中傷疤,無言以對。
周炳仁見狀又打起感情牌,“秀麗,本來我們也不是非要把房子收回來,先前你一直住著我們也沒說什麼。主要是小二的小舅子要搬來咱們村裡,需要一個落腳的地方,小二的婚事女方的父母一直沒鬆口,要是把他小舅子的事辦妥了,這婚事也就成了。”
“就是,就是,我們老兩口就剩這一個兒子。”齊鳳英邊說邊哭,“這兩年家裡你也知道,你爸在單位是死工資,一年到頭也賣不上一幅畫,還得靠教人畫畫貼補家用,我呢又被開除了,要不是家裡需要錢,我也不會豁上自己的名聲!”
一番話說得要多可憐有多可憐,這個樣子倒像是陳秀麗在逼迫她。
“爸,媽,你們讓我和君君住哪裡?這是要逼死我們娘倆啊!”
齊鳳英看陳秀麗的態度,以為她的口風有所鬆動,“可以暫時搬回孃家,反正你也有物件,很快就要結婚了。”
“我沒有。”陳秀麗本能地否認,不過,很快她就明白,這只是一個藉口,事實是什麼樣子已經不重要。
“我不會搬走的,你們死了這條心吧。”陳秀麗緊緊抱著周怡君,孩子給了她與周家抗衡的勇氣。
周炳仁和齊鳳英見軟的不行,便來了硬的,“別給臉不要臉,到時候你搬也得搬,不搬也得搬。”
一個晚上,紅臉,白臉,撕破臉,全部上演一遍。
他們走後,陳秀麗一夜未睡,連夜把房產證戶口本結婚證找出來,天一亮去了王靜家。
陳秀麗給王靜打電話,問她有沒有學法律的同學,這種情況該怎麼解決。
王靜聽到訊息後直罵老周家不要臉,她很快找了一個學法律的同學,給陳秀麗吃了一顆定心丸。按照法律規定的繼承權比例,根據房價,最多給他們5000塊錢。
如此這樣,陳秀麗便放心了,大不了和他們打官司。
沒過幾天,齊鳳英帶著人來了,本就不大的院子,一下子擠滿了人,就連外面也圍著很多看熱鬧的村裡人。
王萍聽到訊息,第一時間衝進人群裡,攔在陳秀麗娘倆的面前,跟齊鳳英撒潑。
“你們老周家喪良心,想當初說得好聽,讓我姑娘把孩子生下來你們老周家養。結果生下來以後,連卷手紙都沒買過。你們也算人哪!現在還敢來收房子。我真是腸子都悔青了,跟你們這樣缺德的人家結了親,害了我姑娘一輩子!”
周圍人也覺得周家行事太過,紛紛為陳秀麗鳴不平。
“是呀,秀麗這些年多不容易,天天揹著孩子進山,屋裡外頭收拾得乾乾淨淨。”
“把房子收走,讓人娘倆住哪?這不是把人往死路上逼嗎?”
齊鳳英被人戳了脊樑骨,臉色紅一陣白一陣,反正裡子面子都沒了,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直接讓人動手。
警笛聲傳來,喧鬧的人群一下子安靜下來。
書記劉德水氣得鬍子都在發抖,他看不慣齊鳳英的所作所為,“你們老周家是怎麼回事,這都是第二次招來警察,丟不丟人?”
村裡不比市裡,平時有矛盾很少用到警察,一般都是由長輩或者書記出面,一個村裡住了幾十年,多少都沾親帶故。
警察把一干人等帶到村委會進行調解,來的警察裡就有當年找回周怡君的小警察,幾年過去,小警察也成熟了不少,顯出幾分老練的氣質。
不知為什麼,周炳仁一直沒有露面,倒是陳大發在地裡幹活,得到訊息趕了過來。
陳秀麗的態度很堅決,要和齊鳳英打官司。
王萍聽說後一直偷偷地拽陳秀麗的袖子,在她眼裡,打官司鬧上法庭,是非常丟人的事。
齊鳳英不甘示弱,“打官司就打官司,我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