擒將。
蓋蘇文亦是五更起身,雖說昨夜輾轉難眠,可此刻卻強打起精神。
眾將早已齊集兩旁,個個昂首挺胸,站立聽令。
蓋蘇文望著麾下眾將,心中卻躊躇起來:
“我看這數員戰將,幾萬雄兵,破陣按理說也儘夠有餘了,然而此陣中,決然厲害非常。薛仁貴那廝敢口出大言,擺與我破,想必是有恃無恐。
可這陣究竟是何名堂?書上並未記載,如今看看稀稀奇奇,似此陣圖十分幻異,叫我怎生點兵調將?將何令發使他們進陣?又該如何破法?”
他越想越頭疼,仿若陷入了一團迷霧,找不到出口。
蓋蘇文坐在帥營,仿若熱鍋上的螞蟻,急得團團轉,卻又無計可施,一時間竟不敢發兵調將前去破他這異陣。
哪知,高建莊王同扶餘國張大王,帶著一支御林軍,興致勃勃地出營,滿心期待地想看元帥發兵破陣。
可到了陣前,但只見自家人馬明盔亮甲,排隊分班,整齊有序,只不見元帥動靜,二位大王不覺心中焦悶起來,仿若被一盆冷水從頭澆到腳。
高建莊王皺起眉頭,降旨一道,傳元帥出營破陣。
左右得令,不敢耽擱,就傳旨意前往帥營。
蓋蘇文接旨,心中無奈,硬著頭皮來到御營見駕,行禮後說道:
“狼主,召臣前來,有何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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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建莊王面帶慍色,說道:
“元帥,你看唐朝陣中殺氣沖天,逞威耀武,為何元帥全不用心調兵遣將,前去破他,反是冰冰冷冷,坐在營內呆看,豈不長他們志氣,滅自己威風麼?”
言語間,滿是責備與不滿。
蓋蘇文心中叫苦,卻也只能奏道:
“狼主在上,唐朝擺此陣圖,臣日夜不安,豈不當心?但陣書上歷來所載有名大將陣圖,臣雖不才,俱已操練精明熟透,分調人馬,按發施行,或東或西,自南自北,出入之路,相生相剋,方能破敵,得逞奇功。
如今他所擺之陣,十分幻異,雖不知那陣中利害如何,今看他擺得活龍活現,希希奇奇,連陣名臣多不曾識得,就點將提兵去破,竟不知從何門而入,從何路而去,又不知遇紅旗而殺,還不知遇白旗而跑。”
莊王微微皺眉,思索片刻,叫聲:
“元帥,他擺五個龍頭,俱有門入,必然發五標人馬,進他陣門的。”
蓋蘇文苦笑一聲,說道:
“進兵自然從五門而入,臣也想來如此,但願得五路一直到尾還好破他,倘然內有變化,分成亂道,迷失中心,那時不是生擒,就是肉醬了。”
張大王在一旁聽著,忍不住笑道:
“若是這等講,歇了不成?”
蓋蘇文聽見張大王取笑他,心中雖惱,卻也只得無奈,咬咬牙,點起五萬人馬,五員戰將,分調五路進兵,聽號炮一齊衝入。
傳孫福、焦世威帶兵五萬衝殺左首二門。
又調徐春、杜印元領兵五萬,衝殺右首二門。
四將答應一聲,領命而去。
蓋蘇文按按頭上金盔,緊緊攀胸銀甲,仿若給自己打氣一般,帶五千兵馬,催開坐騎,搖手中赤銅大刀,望中門殺過來。
後面號炮一起,仿若平地驚雷,左首有孫福、焦世威縱馬搖槍,仿若兩條出海蛟龍,殺上陣門。
裡邊姜興霸、李慶先毫不畏懼,上前敵住。
鬥不數合,唐將仿若早有預謀,回馬望陣中而去。
孫、焦二將不明就裡,隨後追進陣中,剛一入陣,外面鑼聲一響,火炮、火箭仿若密集的雨點,亂髮而來,打得五萬番兵哭爹喊娘,不敢近前,欲出陣門無路。
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