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木艱難地拖拽著那傷痕累累、血跡斑駁的身軀,一步一步極為緩慢地挪回自己的住所。
每邁出一步,都彷彿承載著千鈞之重,傷口處傳來的劇痛猶如尖銳的刀刃切割般,一陣陣地猛烈襲來。
他緊咬牙關,強忍著劇痛,一直到踏入房門,才好似卸下了重擔般癱倒在地。稍稍喘息片刻後,他又強撐著那虛弱至極的身體站起身來,毅然決然地緊閉房門,準備著手閉關療傷。
他心中十分清楚,此次所受之傷極為嚴重,倘若不及時加以調養,不但修為會大幅度倒退,日後的修行之路恐怕也會遍佈荊棘、困難重重。
在那靜謐昏暗、僅有幾縷微弱光線透過縫隙艱難灑入的靜室之中,他緩緩地盤膝而坐,雙手迅速結印,那手印的變換之間,彷彿蘊含著神秘莫測的力量。
他屏氣凝神,全力以赴地引導著體內紊亂不堪、四處亂竄的靈力,試圖讓其如同馴服脫韁的野馬一般,沿著經脈緩緩歸位,過程極為艱難。
隨著靈力在經脈中如涓涓細流般緩緩流轉,他那緊繃的思緒也逐漸趨向平靜安寧。忽然,在這一片寂靜之中,他的腦海中猶如電石火光般瞬間閃過在與劫修激烈戰鬥時的驚險場景,尤其是靈珠釋放出的那股神秘難測、強大無匹的力量。
當時的情況萬分危急,他全身心都投入到生死搏鬥之中,根本無暇對靈珠之力進行過多的思索探究。
如今,在這寧靜的療傷時刻回想起來,他敏銳地察覺到,那股力量似乎與他之前所認知、所熟悉的靈珠之力大相徑庭,彷彿隱藏著更為深層、更為神秘的秘密。
正當他沉浸在對靈珠的深深思索之中,猶如深陷迷霧難以自拔時,在玄靈宗的另一處角落,曲平正滿臉怒容,五官因憤怒而極度扭曲變形,氣急敗壞地向他的大哥——內門弟子蘇然告狀。
“大哥,那林木實在是太張狂了!”曲平咬牙切齒地說道,每一個字都彷彿是從牙縫中艱難地擠出來,“今日我本想依照您的吩咐,從他身上搜刮些寶物,可沒想到他竟敢反抗,還對我們惡言相向。
要不是江小魚突然出現,壞了咱們的好事,我絕對不會讓他好過!”曲平的聲音因憤怒而微微顫抖,眼中閃爍著仇恨的怒火,似乎恨不得當下就將林木生吞活剝。
蘇然端坐在椅子上,身姿挺拔,眼神冷漠疏離,彷彿世間的一切都難以引起他的關注。
他輕輕放下手中精緻的茶杯,那動作優雅而緩慢,隨後緩緩說道:“江小魚為何會幫他?”他的聲音平靜如水,卻又透著一股令人不寒而慄的威嚴。
曲平連忙回答:“我也不清楚,那江小魚似乎對林木格外袒護,還訓斥了我們一通,讓我們在眾弟子面前丟盡了顏面。大哥,您可一定要為我們做主啊!”曲平說著,臉上露出一副可憐巴巴的模樣,眼神中滿是祈求。
蘇然微微皺眉,心中暗自思忖:這林木不過是一個普通弟子,為何能得到江小魚的青睞?難道他身上存在什麼特殊之處?
蘇然向來在宗內自視甚高,以自身的身份地位為傲,如今自己的小弟被人如此“羞辱”,而對方還與江小魚有所瓜葛,這讓他心中的嫉妒與怒火如同野草般迅速蔓延滋長。
“哼!一個小小的林木,竟敢在我玄靈宗內如此肆意妄為。曲平,你暫且先退下,待我尋個合適的機會,定要好好教訓教訓他,讓他明白這玄靈宗到底是誰說了算。”蘇然的聲音中透著絲絲寒意,彷彿已經看到了林木在他面前跪地求饒、痛苦掙扎的悽慘景象。
此時,正在閉關療傷的林木對這一切全然不知,猶如置身於風暴中心卻毫無覺察的孤舟。他在靜室中,經過一番艱苦卓絕的努力,終於將體內的傷勢穩定下來,紊亂的靈力也暫時恢復了些許秩序。
他再次將注意力集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