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條件就是這樣，這段時間保持聯絡，深度的交易需要更多信任。”
龐大實驗室的結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散，排風扇重新運作，安久黑奈也從冰層中爬了出來，雖然沒有受傷，但見識到兩人的差距後，也是放棄繼續攻擊。
“看來目前也只能到這種程度了。”嘉納點點頭以表同意，他在得知路易斯的部分計劃後也明白過來，他並非是其中的必需品，可以保持友好的態度，但若是進一步合作還差的很遠。
路易斯拒絕提供血液樣本，但承諾在這個冬天過後會考慮這件事，除此之外，還做了一個具體的交易，也只是在為未來鋪路。
關於舊多要嘉納幫忙轉達的，除了那張面具，還有一些話，意思很簡單明瞭。
有人會替冰面具在V組織中幫忙周旋，要求則是讓他參加小丑的核心會議，手上這張小丑面具就是入場券。
說白了，更核心的事情得透過小丑的會議才能告訴他，其中有什麼貓膩暫時還不清楚。
“嘩啦啦……”
思考間，一陣齒輪轉動的聲音傳來，那個實驗室中心的承重柱忽然開了一扇門，轉頭看去，內部竟關押著一個衣衫不整的女人，雙臂被高高吊起，腿部也被鐐銬固定，長時間的掙扎讓手腳上的血肉變得模糊。
最引人注目的，是那幾條特殊構造機械臂，此時正插在她的腰部。
“應急系統出故障了嗎？”嘉納只是抬頭看了一眼便收回目光，利落操作起了旁邊的儀器。
“神代……利世……”路易斯則是怔了下，雖然只見過一面，但眼前的人毫無疑問就是神代利世本人，只不過既沒有偽裝的成熟優雅，也沒有作為喰種時的瘋狂，蒼白虛弱的臉上留著一行血淚，正痴痴的透過玻璃看著他。
似乎是認出了面前的人，神代利世忽然掙扎起來，可四肢以及軀幹的束縛讓她無法大幅度動彈，到最後也只是隔著玻璃對著路易斯張了張嘴。
“已經完全失去神智了，現在已經是一個只知道進食的野獸。”嘉納簡單處理了系統後就走了過來，雙手插在白大褂的口袋裡，就像是陳述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
“……”路易斯沒有說話，而是將右手放在了玻璃上，看著神代利世的眼睛，可後者卻完全沒有注意，只是虛弱的抬著頭，張著嘴，試圖靠近那隻貼在玻璃上的手。
這讓路易斯回憶起了自己的經歷，右手不自覺的散發了些許寒氣，凝固在玻璃上，向四周蔓延。
“咔嚓……”
只是稍加用力，這個玻璃罩上就已經出現了一道不大的裂痕。
“……”嘉納看著這一幕並未說話，只是臉上多了些許嚴肅。
“所以我才討厭瘋子科學家……”就像是自言自語般，路易斯抽回手臂，沒有進一步破壞這個玻璃罩。
至少現在還不能撕破臉皮。
該商討的事情都已經商討完畢，路易斯已經沒有留在這裡的必要，轉身直奔安久黑奈。
“……”安久黑奈正看著玻璃罩中的人出神，發覺路易斯氣勢洶洶的走了過來頓時一驚，以為對方依舊賊心不死。
“帶我出去。”路易斯隨口說道，他可還沒有撬電子鎖的經驗。
“……”安久黑奈這才反應過來，看向嘉納，得到回應後才點了下頭。“跟我來吧。”
如果說是嘉納是爸爸，那作為供體的神代利世又應該是什麼？路易斯不禁這樣想到。
兩人沉默著坐著電梯回到了地面。
“保護好你妹妹。”直到正式跨出這座別墅的大門時，路易斯才補充了這麼一句。“獨眼雙子，只有兩個都在的時候才有些價值。”
……
匆匆趕回6區據點，剛好看到熱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