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依舊湛藍,和風拂面,送來無盡歡樂。
陸樹榮四下張望,最後停在自己的身上,興奮地說:“真是絕了,戰袍都換上了。”
旁邊的曹海浪倒是一臉平靜,戴著一副墨鏡,淡淡地說:“陸兄,合作愉快!”
陸樹榮笑著說:“曹兄,還請多多關照!”
曹海浪說:“陸兄務必保證自己安全,萬一有什麼閃失,可不是鬧著玩的。”
陸樹榮說:“我剛好有個疑問,如果不幸死在這裡,那我還會醒來嗎?”
曹海浪說:“這個我也不清楚,但是你放心,我會盡量護你周全,只要你別太激進。”
陸樹榮說:“之前看到了曹兄的手段,實在非同尋常,但這是你的夢,也無可厚非的,可是我作為外來人員,是不是也能激發一些特殊的潛力呢?”
曹海浪說:“這個我也不清楚,總之不要太沖動,實在不行就溜之大吉。”
陸樹榮比了個ok的手勢,然後也從口袋裡掏出一副墨鏡。
二人所在一處鬧市區,車來人往好不熱鬧,林立的大廈高樓閃爍著千奇百怪的廣告牌,公交站旁地鐵站口擠著形形色色的芸芸眾生。
正值週末,每個紅綠燈路口都堆滿了行人和電瓶車,因此就算當綠燈亮起,車輛也不敢貿然加速,一是怕突然有個闖黃燈的行人,二是有些車道被電瓶車擠得只剩一半,後面的車輛只能交替前進。
雖然堵車嚴重,但目的地總會抵達,同時這也是繁榮的證據,很難想象如果週末的街邊仍然人煙稀少,那這座城市大概是病了。
一切就這麼有條不紊地進行著,直到一輛中型麵包車在路口突然加速。
交通訊號燈是禁止車輛通行的,行人和電瓶車正在有序地透過斑馬線,這輛麵包車突然從車道中間搶了過去,把旁邊車輛的後視鏡都撞爛了,車身也有不同程度的刮蹭,一連突破了三輛車的位置,旁邊喇叭聲接連響起,大家起初以為車主是操控失誤,大概很快就要剎停,不料他根本沒有停車的意思,反而越來越快,直衝向斑馬線。
行人和電瓶車哪裡來得及反應,剎那間倒地十餘人,哀號聲此起彼伏,鮮血濺了十幾米遠。
路邊有值勤的交警當即呼叫支援,然後衝上去試圖攔截車輛,但麵包車殺瘋了,哪裡停得住,撞翻行人後,接著就要衝向不遠處的步行街。
現場人群爆發一片驚呼,然而事發緊急,大家根本無計可施,眼看麵包車就趕到下個路口,十米外就是人員更加密集的步行街,值此千鈞一髮邊際,突然一輛私家車從對向車道逆行躍了出來,說時遲那時快,不偏不倚正好卡在麵包車的車前。
麵包車仍然向前猛衝,但走了幾米就熄火了,前面的私家車差點被撞到側翻,等車子完全靜止不動,私家車的車門開啟了,曹海浪從裡面走了出來,然後用力拉開了麵包車的車門。
麵包車的車主有備而來,車門被拉開的瞬間,先送出一把砍刀。
曹海浪有所防備,所以躲過這刀的突襲,但也被逼退了幾步。
麵包車車主十分囂張地走下車,是個五十歲左右的中年男人,留著山羊鬍子,滿臉橫肉,衝曹海浪喊話:“臭小子多管閒事,你是警察嗎?”
曹海浪說:“不是警察就不能出手了嗎?”
男人叫道:“那你多管什麼閒事,難道就這麼想死?”
曹海浪說:“你現在回頭還不晚,不要在錯誤的道路上越走越遠。”
男人仰天大笑,惡狠狠地說:“錯誤?我錯哪裡了?我老老實實打工賺錢,卻屢次三番被那些狗屁客戶羞辱,老闆更是孫子,完全不做個人,大家都是平等的,憑什麼讓我活得這麼卑微!讓我不好過,誰他媽也別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