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如果村長因為吵鬧從房屋裡出來,那麼他身後的龐然大物就得回去,畢竟他剛才已經驗證了,晚上只能出來一個村民。
如果村長不出來,他就可以趁機再看看棺槨裡的少女,確定她是不是真的死了,或者她的死因是什麼。
總的來說,這是一個絕對不虧的選擇,如果村長沒有什麼危險的話,這次選擇絕對是血賺。
江挽一口氣衝進了村長的院子,院子裡,棺材還靜靜的躺在那裡,但和白天不一樣的是,棺材是合上的。
江挽顧不得受傷的胳膊,他抬手,猛的一推棺材蓋,發現棺材紋絲不動,然後他反應過來,這棺材好像不是滑蓋的,而是翻蓋的。
江挽伸手去翻棺材蓋,手剛碰到棺材,男人手中的菜刀就對著他的手砍了過來。
江挽不得不收回手,他手上都是自己的血,因為摸了棺材,導致上面也染了他的血。
男人喘著粗氣,他兇狠的瞪著江挽,恨不得將眼前的人扒皮拆骨。
但江挽卻無感,他甚至挑釁似的低笑一聲,那笑聲在寂靜的黑夜顯的尤為刺耳,同時也讓男人徹底憤怒起來。
他揮舞著菜刀來追江挽,江挽就把手放在棺材蓋上,和男人來了一出秦王繞柱。
最後,繞了好幾圈棺材後,男人急了,他停下腳步,雙眼泛著紅光,彷彿陷入了一種發狂的狀態。
江挽無趣的撇撇嘴,他已經沒有興趣和男人繼續博弈了,趁這個空隙,他一把掀開了棺材蓋。
江挽看著空空如也的棺材,倒沒多意外,從當時和向晚談論屍斑時,他對這個結果就已經有了猜測。
來不及仔細看,江挽迅速鬆開了棺材蓋,棺材蓋砸下去,發出一聲悶響。
在死寂的夜裡,這聲音大到幾乎能吵醒半個村子。
所幸這聲音並沒有把那些村民都驚出來,只有男人憤怒的揮舞著菜刀,彷彿不砍死江挽誓不罷休。
江挽已經確定了村長的女兒並沒有死,他也不再有所顧忌,而是直接從棺材上翻了過去,這也導致男人的菜刀直接砍在了棺材上。
“……”江挽盯著棺材看了幾眼,然後又抬頭去看男人,就見眼前的龐然大物已經嚇傻了,他連菜刀還嵌在棺材裡也顧不得管。
江挽看男人的反應,似乎明白了什麼,於是他有些吃力的把菜刀從棺材上拔出,就見棺材已經被砍出來了一條細長的縫。
“你看,你砍的。”江挽拿菜刀指了指那條縫,一臉無辜的火上澆油,“你看,你竟然把村長女兒的棺材砍爛了。”
“棺材這麼厚,你是真的很想把棺材破壞掉啊。”江挽邊拱火邊往外退,而男人已經被嚇傻了,他跌坐在地上,不可置信的看著棺材的那條縫。
然後,他像是想起了什麼般,站起來後瘋狂的衝出了村長的院子。
就在江挽以為男人打算追過來繼續殺他時候,男人瘋了似的跑回了自己的院子,進入了屋,還把房間反鎖了。
“……”江挽著實沒想到棺材對村民的震懾力如此之大,他猶豫了片刻,最後還是決定回籬笆院裡。
江挽回到籬笆院時,向晚還沒有回來,他把菜刀扔在地上,用井水把手上的血洗掉後,坐在了矮板凳上,隨即又從兜裡拿出早上吃完飯擦嘴的手帕。
把袖子擼上去後,江挽用帕子把傷口纏了起來,最後又單手打了一個活結,這才默默閉上了眼,長舒一口氣。
而村後墓地裡的向晚,還在執行她不怎麼溫柔的方法,好在這個方法並沒有花費她太久的時間。
在天快要亮起來的時候,江挽被一聲重物落地的聲音吵醒,他睜開眼,入目的就是一個碑。
“……”江挽盯著那碑看了兩秒鐘,然後才慢慢抬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