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慢慢開啟公文包,剛露出一角,傻柱爹突然大喊一聲,“哎呀媽呀,老鼠。”劉二媳婦也跟著尖叫起來。
馬癩子嚇得一下子把公文包扔了出去,包裡的東西散落一地。
傻柱爹上前檢視憋著笑說,“這怎麼裝了半包衛生紙啊,你裝衛生紙幹嘛?”
馬癩子臉漲得通紅,急忙撿起東西塞回包裡,灰溜溜地跑了。
傻柱爹和劉二媳婦對視一眼,“他裝衛生紙幹啥?傻柱爹百思不得其解。
劉二媳婦讓他別猜了,給人留點面子,他裝衛生紙也不過是為了滿足虛榮心,讓人以為裡面裝的是錢,你總這樣拆人家臺不好,他也是個可憐人。
傻柱爹把頭一歪,蠻不在乎的說,“怎麼著,你還心疼他起來了,心疼他你怎麼不和他過去,他都打光棍多年了。”
劉二媳婦覺得傻柱爹不可理喻,站起身就走了。
剛到家門口準備開門,聽到有人小聲的喊:“嫂子,嫂子。”聲音就像啞了嗓子一樣,把她嚇了一跳,尋聲望去,原來是馬癩子躲在牆角叫她呢。
“馬癩子,幹啥呢鬼鬼祟祟的。”
“嫂子,我過來是提醒你一件事,離那個傻柱爹遠一點,他可不是什麼好人,壞起來比老宋還壞。”
“行了,我有數,沒啥事你快回去吧!這黑燈瞎火的。”
馬癩子又夾著那個公文包走了,劉二媳婦感嘆道:也是個可憐人啊!
再想想自己,這麼多年獨守空房,老實男人在外有了小家,自己不可憐嗎?做為長年留守在農村的女人,有些事除了妥協忍耐還能怎樣。
這天,心情鬱悶至極的劉二媳婦,再一次到村部給劉二打電話。工地上的人說他已經不在這裡幹了,不過,他留了一個電話號碼。
劉二媳婦求了好半天,工友才把電話號碼給她,還叮囑她別說是他說的。
拿著工友給的新號碼,劉二媳婦哆嗦著撥通了,響了四五下後有人接了起來,是一個孩子,學著大人的樣子說,“喂,請問你找誰啊?”
劉二媳婦心裡咯噔一下,一時不知說什麼好,電話裡的小孩說要掛電話時,劉二媳婦趕緊說,“我找劉二,他在家嗎?”
孩子說,“在家啊,你是誰啊?”
“我是他媽,你讓他接電話好嗎?”
孩子去喊人了:爸爸,來接電話,說是你媽打來的。
這時聽到電話那邊有個男人罵罵咧咧的說,“胡說什麼,我媽早走了。喂?”
劉二媳婦聽出了是自己的男人,她的心裡像被針扎似的疼痛。劉二在那邊不停的喂著,不耐煩的說不說話我就掛了哈。
“他爹,是我,你媳婦。”她半天才怯生生的說出了話;劉二壓低聲音問,“你想幹什麼?電話直接打到我家來,這要是讓她知道不得和我幹仗。”
劉二媳婦說我才是名正言順的老婆,她算個什麼玩意,他爹,你回來吧!回來咱倆好好過,我再也不做那些糊塗事了。
“拉倒吧,你這婆娘,我也知道你這些年不容易,但是,我這邊她看得緊,不讓我和你們見面,接觸,為了躲你們才換了工作搬了家…
劉二的一字一句就像一把鈍刀,一點一點的把自己婆娘的心撕裂。她哭求著表示,只要劉二回來,她就不計前嫌。
劉二好像很為難,這時電話被人奪了過去。那個女人的聲音傳過來,毫不客氣又略帶得意的說,“大姐,你就好好過你的日子吧,實在不行就再找個男人,別整天來糾纏我們,劉二他不可能再回去了。”
“這話是你說的還是他說的?”
電話裡的女人說,“是我說的,但是他聽我的話,我讓他幹啥就幹啥。”
劉二媳婦換了個語氣,她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