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是菊芳想把樓紅英擠兌走,村裡所有的女人,都希望樓紅英離開,儘管她們從樓紅英這裡賺到了錢,卻也沒有一絲感恩之心。
菊芳開始聯合村裡的女人們,排擠孤立樓紅英。誰也不和她說話,也不把鞋墊賣給她,見了她就吐口水。
樓紅英感受到了滿滿的惡意,她想離開,可是這裡還是她的家,也有她的事業,於是她選擇了忍,本著身正不怕影子斜,只要她誠心待人,就能感化他們的想法。
可是她想錯了,在這個封閉的窮山溝裡,這幫沒文化的婦女們只會落井下石。
如果誰和樓紅英多說幾句話,其他的女人就會聯合起來,孤立和樓紅英交好的人,久而久之,就沒人敢和樓紅英來往了。
孤立欺凌她的人,也有自己的婆婆。
在這個村裡實在熬不下去了,但是樓紅英不想這麼認輸。如果自己走了,不就證明那些流言蜚語是真的嗎?
不,我不走,我要活出個樣來給欺負我的人來看。
她每天製作鞋墊,收購鞋墊。可是村裡的女人們,在菊芳的鼓動下,誰也不肯再把鞋墊賣給她。
針織廠那邊催得緊,無奈的她只得騎上腳踏車,拿著個大喇叭挨個村子收,這樣也能收來一些,就是很辛苦。
樓紅英去外村收貨的訊息傳回村子後,那些女人又開始使壞了。
她們偷偷溜進樓紅英家的院子,把她晾曬的半成品鞋墊踩得滿是泥汙,更可氣的是,傻柱娘在家,卻裝作看不見。樓紅英回家看到這一幕,質問傻柱娘是誰幹的?
傻柱娘冷嘲熱諷的說,“你自己人緣這麼好,還不知道是誰幹的嗎?反正不是我哈。”
“那您在家裡至少幫我看著點啊!”
傻柱娘倚著門框,嗑著瓜子說我眼神不好,看不了。
還有更過分的,菊芳還教唆村裡孩子往樓紅英路過的地方扔石子,樓紅英躲閃不及被砸破了額頭。
她去追那幾個孩子,抓住其中一個,結果被那孩子的爹看見了,一把把樓紅英推開,還罵她欺負小孩子。
世態炎涼,人情冷暖,樓紅英體會到了什麼叫做破鼓爛人捶,牆倒眾人推。
她獨自在屋子裡,外面時不時傳來村裡女人聚在一起大聲說說笑笑的聲音,可當樓紅英走過去,她們又集體失聲;待她無趣離開後,她們又開始了歡聲笑語。
樓紅英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麼?
但樓紅英咬咬牙,在昏暗的燈光下繼續縫起鞋墊,心中卻有一股力量,終有一天,你們都得來求我。
本村的姑娘媳婦婆子們的鞋墊,都不賣給樓紅英了,這也是菊芳攛掇的,目的就是讓樓紅英收不到,賺不到錢。可是她們忽略了一點,那就是自己也賣不到錢了。
而樓紅英從外村收購了鞋墊,雖然數量少些,但還是有錢賺的。再看村裡這幫女人,聽信了菊芳的話,不賣鞋墊,家家戶戶納的那幾十雙鞋墊,放在家裡自己欣賞吧!
漸漸地,大家也意識到了這個問題,心裡開始有怨言。
有的瞞著菊芳,偷偷摸摸的賣鞋墊給樓紅英,還挑個晚上。有一次,樓紅英都關門睡覺了,突然有人敲門,聲音很小,把她嚇了一跳,以為又是老宋來找婆婆呢!
樓紅英問了一句誰呀?
外面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紅英妹子,是我呀,我是村西頭你王嫂子。”
“王嫂子,這麼晚了你有啥事嗎?”
“我是來賣鞋墊的。”
樓紅英把門開啟,只見王嫂子戴個頭巾,扛著個袋子,把臉捂得嚴嚴實實,知道是來賣鞋墊的,不知道以為是偷地雷的。
來到屋內,樓紅英說嫂子你賣鞋墊為什麼白天不賣?這大晚上的多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