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應該的,也是必須的任何人,只要與老百姓對立,那都是在禍害他自己。”廣朋說,用非常平淡的口氣說。
“窗戶紙啊。”
老先生從身邊取出一副卷軸,讓小錢和廣朋觀看。
上面學的是兩行字,落筆遒勁,是真正的顏體字:
痛恨綠林兵,假稱青天白日,黑暗沉沉埋赤子;
光復綠安縣,試看碧雲紫氣,蒼生濟濟擁洪軍。
廣朋一下子看出來,這是對官兵的極度失望與痛恨,也是對起義軍的由衷愛戴。
而他稱呼起義軍為“洪軍”,他感到有些奇怪。
看廣朋若有所思的看著卷軸的字,他指著“洪”字說:
“洪者,大也,能容萬物,共者,與天下百姓同甘共苦也。”
小錢在一邊讚不絕口,稱:
“之前那兩支起義軍至今都是與官軍同樣的稱呼,只是靠服裝來區分部隊情況,現在我們也應該有自己的稱呼了,那就是洪軍!”
“是應該有自己的稱呼了,我們是真正的仁義之師嘛。”廣朋說。
“電臺班,馬上把這幾個字電告總部,我們要以洪軍名義命名我們的人民武裝。”
外面鑼鼓敲了起來,人聲喧譁,不斷有人在領著大家喊口號。
“我可以見一下那個縣長嗎?”
“當然可以,現在他就在大門後面的門廊裡。”
廣朋走過去,看到那個傢伙哆哆嗦嗦的坐在那裡 ,驚恐的臉上面無人色。
看到廣朋進來,他猛地蹬起雙眼,一副怒氣衝衝的樣子。
“說說,你為什麼會拿三百塊大洋買我的人頭?”
“你和姓範的聯手,剿滅茶幫,還不該殺你嗎?”
“那,你知道是誰給你送信讓你逃離桑城的嗎,就是我!我其實是你們一家的恩人,你知道不?”
“什麼?那封信是你寫的?”
“這還會瞎編嗎,對於你這個自己尋死的東西,我有必要表功嗎?”
“啊,要不是被你們抓住,你會告訴我真相嗎…”
“當然不會,如果我真被你抓住,說出實情,你會相信嗎?你不思悔改,反而跑到這裡興風作浪,又要捉拿我,不是尋死是幹什麼?”
“可是你今天也不會救我的。”
“你覺得,憑你這些年做的事,還有救的必要嗎?”
“我……”
“你什麼啊,還有什麼事需要交代的,現在一起說一下吧。”
“希望你能善待我的家人。”
“昨天,他們不是和你見面了,沒有說到我們怎麼安置他們的嗎?”
“謝謝了。”
“要是晝夜兼程的話,今天她們已經安全到家了。我們做了我們該做的事情,至於你過去那些在一起吃吃喝喝的狐朋狗友會怎麼對待她們,可就不是我們說了算的。”
“我可以寫一封信,你派人送給她們嗎?”
“可以,怎麼,昨天沒有說夠嗎?”
隊員們拿來筆墨紙硯,他開始寫信。
廣朋轉過身子,不願意看他寫什麼。
……
“寫完了,麻煩廣朋老弟先看一下,封好口送到我家鄉吧。”
“我們不看你們的家書,你自己封好口就行,我派人送過去。”
“太感謝了。”
“剛才你提醒了我,過去那些吃吃喝喝的狐朋狗友沒有一個好東西,我是讓她一定遠離這些人,搬到一個沒有人認得他們的地方去。”
“現在才明白啊?”
“明白了,他們看重的只是錢財,根本不是看重我個人。我過去真是糊塗啊,百般努力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