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當他在客房找到盛朝暮的時候,盛朝暮母女二人卻發生了激烈的衝突。
情緒失控下的盛朝暮打了盛似錦一耳光,這讓本就岌岌可危的母女關係瞬間就惡化了。
盛似錦是盛朝暮女兒的大名。
盛似錦難以置信的看著盛朝暮,聲音尖銳:“媽,您竟然打我?”
盛朝暮在打完盛似錦那一耳光後就後悔了,她抿了兒唇,才抱以歉意的道:“對不起……”
盛似錦突的笑了一下,冷聲打斷了她:
“對不起?您對不起我的地方實在是太多了,您指的是哪一件事?從爸爸墜江出事以後,您有管過我跟哥哥他們嗎?您是知道我今年上幾年級了,還是知道我今年穿多大碼的鞋?我對芒果過敏,你卻叫人空運芒果給我以此來顯擺你對我的母愛。每一年我的生日你都會缺席……你知不知道,你這個母親當的究竟有多令人失望?”
此話一出,盛朝暮心裡就格外的不是滋味了。
她心頭五味雜陳的厲害,眼圈泛紅的看著如今已經亭亭玉立起來的女兒。
她看著女兒那張酷似她的臉,不禁想,最多再過兩年,女兒的身高就能趕上她了呢。
原來,五年,她錯過了女兒這麼多的成長期。
盛似錦意識到自己話說的有些過分了,便不再說什麼了。
她在這時抬頭去看從外面走進來的傅懷瑾,抿了下唇,說道:“請把你的女人從我的房間帶走,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傅懷瑾挑了下眉,想了想,他走到了盛朝暮的面前,俯首在她耳邊低語道:
“你去書房等我,我跟她單獨聊聊?”
盛朝暮心情沉痛到無以加復,她微微垂首,遮住眼底濃重的溼氣。
半晌,她才無聲的點了下頭,然後轉身離開了盛似錦的房間。
她在書房等了差不多半小時,傅懷瑾才回來。
書房只亮著一盞落地燈,暖色光線下,盛朝暮整個人顯得格外消沉。
看到傅懷瑾從門外進來,她目光便有些急切的朝他看過去,“她……她現在怎麼樣?”
傅懷瑾走到她的面前,看著暖色光線裡她那雙明顯哭過的眼睛,試圖抱住女人,但卻被女人給躲開了。
他眉頭微微皺起,淡聲道:
“我有想過你們母女關係不和,但卻沒想到你們關係已經僵硬到了這種地步。”
這話一出,盛朝暮心臟就抽擰了起來。
她抿了抿唇,好一會兒,她才說道:“是我這個母親做的不合格,我……對不起他們。”
傅懷瑾垂眸了會兒她,淡聲道:“她說,她不想跟你回去。”
盛朝暮在來的路上,就對接走盛似景沒有把握,她先前情緒失控下又打了她一耳光,盛似錦更不可能跟她走的。
所以,對於這個結果,盛朝暮並不意外。
只是,面對這樣的結果,讓她有一種不配為人母的挫敗感。
她想了想,對傅懷瑾道:“你……給我收拾一間客房吧。”
傅懷瑾對她的這個要求並不意外,畢竟一切都在他的預料之中。
因此,他很快就對盛朝暮點頭道:
“好。”頓了下,他問,“究竟因為什麼讓你情緒失控到要扇她一耳光?”
盛朝暮轉身走到窗前,看著窗外靜靜深深的夜色,良久,她道:“我看到她抽菸了。”
聞言,傅懷瑾便皺深了眉頭。
他看了會兒盛朝暮,想了想,問道:“你親眼看到她往嘴裡送了?”
盛朝暮因為他的話而轉過身來,她表情有些怔然,
“沒……沒有。我看到她一個人躲在衛生間點了煙,然後我就衝進去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