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來個回合,哪知他竟虛晃一招竟逃去。我擔心賀小姐有失,也不追他,趕緊上山,路遇幾個武僧不讓我上山,迫不得於便出手傷了幾人,才上得山來。只是賀小姐這般模樣,叫我如何識得,怎麼不為你擔心……”
賀雨柔呆愣片刻,頓現驚慌道:“什麼,盛兄可是說那……鮑明又……走了?”“嗯!”盛小川點頭又道:“是我親眼所見,並且還動手過招,哪裡會有錯,這是怎麼了,賀小姐沒有見到他嗎?”
一時間,賀雨柔在一度且驚又急之後,簡直難以自處。
失望、悲傷、羞澀……數不清的因素,愛恨如潮湧進腦海裡,只覺天旋地轉,使她站立不動呆若木雞。
只因她易過容貌,盛小川覷不真切,但卻知道此時她十分的難過。不禁心痛的勸道:“賀小姐,不必氣惱,還可以另想辦法,要是傷了身體萬事皆休,還是寬心為好!……”
賀雨柔驀地驚醒過來,恰好這時悟能和尚已經甦醒,正艱難的向攙扶他的兩名僧人在說些什麼。
賀雨柔乍見之下,都是這些禿驢從中作梗,頓時怒不可遏。一聲怒斥“可惡的死和尚,都不想活了,本大小姐成全你!”
說話間,早已飛身掠去向兩個僧人拍出兩掌。
只可憐那兩個和尚,毫不知曉怎的一回事,便做了掌下鬼,身軀直飛丈外雪地,紛紛飄落的雪花,一層一層覆蓋上去。
,!
賀雨柔一腳踏在悟能的胸口上,惱恨之極!惡聲道:“你們這些可恨的死禿驢,為什麼要收他做和尚,我千里路程都找來了,為何不讓我們見上一面,又將他放走,他到哪裡去了?……”
那隻腳重如泰山,像似一尊死神,站立在悟能的身上,悟能駭極。顫聲道:“他去了……泰……南山,福恩寺。……”
賀雨柔氣極。恨聲道:“死禿驢,你放他走,我要你性命不留,去死吧!” 她腳上運力,一腳狠踩了下去。何等的腿勁?竟將悟能的胸脯踩成一塊肉餅似的,入地一尺有多不少,悟能焉有命在,一縷魂魄早飄走在黃泉路上去了。
更赫得眾僧驚魂喪膽,顫抖著退身要逃命。
賀雨柔還不解恨,一雙美眸充滿殺氣,又要奔向靜虛方丈。“賀小姐且慢!” 盛小川一聲高喝。
賀雨柔頓時站住,驚詫的望著他道:“盛兄……有事快說,這幫死禿驢太可恨,不殺難解我心中的怨氣!……”
盛小川正色勸道:“冤有頭,債有主,這些和尚也不知鮑明就是賀大小姐要尋的人,要怪只能怪那李休醉多事,不該引薦他來做和尚。……”
這下可壞了,豈不是救一家,害一家麼?這是後話不提。
只見賀雨柔咬緊銀牙,話也不說的轉身向山下疾掠而去。
盛小川知道說走了嘴,見事不妙。望著大廟的熊熊烈火,忙向眾僧大聲喝道:“還不趕緊救火?救人!” 轉身緊追而下,晃得幾晃,便消失在晝白中。
原野雪花片片落下,幾株寒梅迎著飛雪,綻開花蕾。一隻頭長方頭角的小小梅花鹿,在樹下引頸顧盼著,顯示著大自然的美麗和梅花小鹿的孤獨。
時已午後,賀雨柔已經迴歸本來容貌,色彩又豔,再配上飛雪中的寒梅與那蒼勁的松柏,還有稚幼的梅花小鹿,無形中,卻形成了一幅巧奪天工的風景漫畫面。
可不足的是,她那蹣跚的身形和眉宇間流露出令人心疼的痛苦,讓人不安。
也不知是天寒地凍真的受寒得病,或是辛勞憂傷過甚,還是鮑明的出家對她打擊太大?反正她是病了,一尊病容。
賀雨柔真的憔悴多了,面對著茫茫雪地,她手扶著松柏,不禁發出了一番感慨。
這-年多來,她馬不停蹄的四處奔波,風餐露宿,更苦的是精神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