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重要的一環。
已知舒良策可能是對殺意側寫裝置有一定影響的人物,已知殺意側寫裝置和自己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於白覺得,就算和舒良策處不來,也得在明面上把關係搞好。
成年人,怎麼都該學會圓滑處世。
不過於白也不打算刻意討好諂媚,他可沒這個天賦,他最擅長的,還是用利益,把人緊緊地套牢在身邊……
這也是他在監獄裡學到的處世之道,“共同利益”是這個世界上最堅固的繩子,讓人無法、也不想掙脫。
走廊燈熄,卻並不隱沒在黑暗,窗外公共照明依舊,城市霓虹燈光星星點點,遠處巨大的空中廣告們昭示著這座城市不眠的活力。
一輛浮空車像一隻輕盈的雨燕,從夜幕那濃稠如墨的黑暗中滑出,短暫地切斷了於白的視線,光影映在警局大樓高大的全景玻璃上,襯得人影渺小。
於白走在光潔如鏡的地面,天花板上通風口有輕微風聲傳來,偶爾還能聽到從遠處傳來的裝置執行的嗡嗡聲,那是警局這臺龐大機器依舊在默默運轉的證明。
他側目,這裡是29層,全景玻璃外,能將這座城市看得很遠,只是那些遙遠的、璀璨的燈光不會照耀到他的身上。
當他走出警務大樓的那一刻,剛剛那輛黑色的浮空車,會將他封閉起來,帶往那座灰撲撲的高牆囚籠。
想到這,於白看向那片璀璨,眼神裡多帶了幾分不易察覺的留戀。
一個女人的空中投影冒了出來,她渾身散發著柔和的光,身著一襲簡約優雅的白色長裙,微卷長髮披肩,溫婉笑意,身側幾行文字閃爍微光:“選擇bARIS……修復您身體裡潛在的損傷……讓您的身體更加自然……”
他輕輕吐氣,略微分神。
無論是抓捕高塔、還是抓捕謝里夫療養院出逃的病患,敵暗警明,又沒有更多線索,只能等他們下次作案,爭取抓個現行。
羅茲那邊也要等他調查線索,甚至都不知道會不會有結果。
等等等,好像什麼東西都要等。
於白不喜歡被動,他也沒這個時間慢慢耗。
無論是諾瓦集團、識心研究院、還是舒良策及其背後的警隊,於白知道,以無厚入有間,他得找到一個切入口,順利把自己的刀刃,送進這股湧動的權力與利益的暗流之中。
建築牆徹底遮擋住窗外的燈光,不過於白已經回過頭,不再去看那些遙遠的光影,他坐進浮空車,伴隨車門關閉,又將他封閉在黑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