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在自己身邊,他的手裡,還拿著一張塔羅牌。
警察趕到,將拿著帶血匕首的他當場抓捕。
於白力陳、百般辯解,自己真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他原本計劃熬夜把論文寫完,房間突然停電,然後他就失去了意識,醒來就在案發現場了。
至於那些受害者,自己根本不認識他們,他沒有殺人動機。
警方說他手中的塔羅牌,和一個惡性殺人犯「高塔」犯案後留下的塔羅牌一模一樣,懷疑他和「高塔」有關,甚至有可能就是「高塔」本人。
所有證據確鑿,就連律師也來勸他乾脆提早認了,說不定還能爭取個緩的。
在監獄裡,他每天都在腦海裡復現當年案發現場的每一處景象、律師口述的每一處卷宗細節、那7個受害者慘死的面容、那天昏迷前自己到底幹了什麼事情、還有審訊室裡幾近刺瞎雙眼的燈光...
人的大腦會自己在後臺刪除或改寫掉那些讓自己痛苦的記憶。
但是於白不能,他強迫自己每天一遍又一遍複述,確保自己不會遺漏任何一處資訊。
他沒有父母,如果這個世界上還有誰會將他從牢獄和即將到來的死亡中撈出,那就只有他自己。
他每夜對著牢房的牆無聲複述,隨著嘴唇每一次啟閉,
“想自由”、“想活下去”、“想知道真相”的慾望就越深一份,
好似鐫刻進血液,感受著這份信念緩緩流向身體每處、流向心底更深處。
直到今晚,獄警帶來了一個來自諾瓦集團的男人,他自稱衛斯。
聽完對方來意,於白很快就意識到,這是自己絕無僅有的、從監獄出去、能為自己找到平反可能性的機會!
而他要做的,就是在殺意空間裡,儘可能找出資訊,救下天台被劫的人質,向警方、向諾瓦集團展示自己的價值。
只有這樣,自己才能從監獄出去...
只要出去,他的計劃才能順利實施...
思緒回到眼前,他屏息,只因房門後有一具被燒焦的屍體,這便是剛剛令他駭然的「東西」。
不,如果被一具焦屍嚇到,那他的心理素質顯然不會被諾瓦集團選中,成為殺意側寫師。
只是看那焦屍的臉,分明就是於白自己——
*
“他在幹什麼?”
此時凌晨時間3:25
夢裡的時間和現實時間的流速不一樣。
於白在殺意空間裡待了有一會,但在現實裡,這會還不到1分鐘。
說話的是觀察員,他們的面前投影著於白進入殺意空間的實時畫面,這樣方便他們觀察於白情況、獲取線索。
此時於白正蹲在焦屍身邊檢視情況,然而投影畫面裡,於白的面前空無一物。
所以在他們看來,於白此時像撞邪了,一臉警覺嚴肅地摸著空氣中什麼看不見的東西。
“這...一般來說,精神耐受值掉得很低了才會出現這種夢中幻覺的情況,只是這個於白怎麼剛進去就出現症狀了...?我看他精神耐受值沒掉多少呀。”
“嘖,到底不是專業的,一進去還不趕緊看看書桌抽屜裡有沒有放一些和殺人犯身份有關的東西?看看書桌上翻開的書,或者想辦法開啟房門呢!”
“喂,姜晴,你給他做培訓講解的時候到底有沒有給他講過搜查方法啊!”
觀察員姜晴突然被cue,猛地抬起一張素淨的小白臉,慌忙推了推黑框眼鏡:“啊...有、有啊,
'別招惹原住民,多找找承載資訊的東西,比如書籍、照片、哪怕是廣告宣傳紙...'”
“那他當時有聽進去嗎?”
“呃,有、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