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年前大學校園裡的一對金童玉女,他們的愛情故事傳遍整個校園,因為他們看上去真的是天造地設的一對,任誰看了都覺得無比般配,也相信他們最終會有個美滿的結局。
只是這樣一對人人羨慕的情侶也沒有逃出畢業就分手的魔咒,他們的戀愛關係在大學畢業後就戛然而止,並且再也沒有過往來,彷彿他們連同學的關係都沒有了。
嚴敏扯出一抹笑意,透露出諷刺的意味,她似笑非笑地看著杜曉東,說道:“怎麼,你現在終於覺得我們分手是因為你的原因?”
杜曉東認真的看著嚴敏,認真的說道:“無論原因在誰的身上,我們也結束了快二十年了,現在計較這些沒有任何意義。”
頓了頓,他繼續說道:“小敏,你不是一個喜歡敘舊的人,闊別多年忽然出現在我的面前,直說吧,你究竟想要做什麼。”
這個問題一出,房間裡又陷入了片刻寧靜,嚴敏側頭看著窗外似在思考,她的側臉垂著柔軟的髮絲,一如過往般美麗,杜曉東靜靜的看著,似乎透過繚繞在髮絲間的光暈看見了過往的時光,他幾乎有些痴了。
“我當年給你生了個孩子。”嚴敏仍看著窗外,平靜的輕描淡寫的說了這一句話。
這句話如同石破天驚,叫杜曉東震驚的心跳似乎都停了一瞬。他以為自己聽錯了,不可置信地問道:“你說什麼?當年,你生了一個孩子?!”
嚴敏轉頭看著他,神色依舊平靜,但是眼眶卻紅了,透露著她的委屈與自責,緩慢地說道:“當時我們冷戰的時候,我發現我懷孕了,但是我太好強了,不想先開口透過這件事緩和我們的關係。後來,你打電話說分手,我又太傷心太憤怒,更不願意告訴你這件事了。”
“那個時候孩子已經三個多月了,我沒有瞞過我父母,他們覺得我給他們丟人了,讓我悄悄把孩子打掉,但是我不同意,我媽便請假帶著我從首都到江城,在一個鎮子上住了半年,直到我悄悄把孩子生了下來。”
“那,孩子呢……”杜曉東聲音微微顫抖的問道。
嚴敏的眼淚終於落了下來,她隨手抹去了淚花,有些哽咽的說道:“孩子是早產生下來的,我當時情況不大好,生完就昏迷了,醒來後我媽跟我說,說孩子生下來沒多久,就、就死了,她怕我傷心,就悄悄的給埋了……”
杜曉東猛然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喘著氣看了嚴敏一眼,又一把推開了椅子站到了窗戶前。他的胸口劇烈起伏,雙手緊握著拳頭,指甲幾乎都要陷入皮肉裡。
良久,他的情緒才平復了一些,才背對著嚴敏說道:“是我的錯,如果我當時多順著你一些,不跟你鬧彆扭,甚至不跟你提出分手,你也就不會瞞著我,我們兩個——”
後面的話他沒有說出來,因為劇烈的心痛使他說不出那個可能。人生走到分岔口,路是他自己選的,造成後果卻要讓一個無辜的孩子承擔,這個事實光是想想都讓杜曉東無比悔恨與自責。
嚴敏也平復了情緒,因為吐露了自己隱藏了多年的秘密,她的內心也頓時輕鬆了許多,看到眼前這個男人因為這個秘密而如此痛苦,她的心裡居然還隱隱有些快慰,如同大仇得報一般。
她用紙巾輕輕擦拭掉眼角的淚水,說道:“這件事也不能全怪你,也怪我當時太過於驕傲,想著一個人悄悄把孩子生下來,等你看到我為你付出這麼多,一定會愧疚的伏低做小,那我受的苦就值了,只是沒想到——”
“你明明有無數次機會可以告訴我這件事,卻偏偏選在今天?難道你忽然出現,忽然告訴我你曾經為我生一個孩子,就是為了看我悔恨自責嗎?”杜曉東打斷她的話,冷靜的問道。
嚴敏的心裡湧現出一陣失望,平靜的說道:“你的悔恨自責對我沒有一點意義,所以我不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