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鶴並沒有多餘的表情:“不是所有人,都跟你一樣,無所顧忌。”
“無所顧忌?”江裡又寬闊的肩膀,突然下壓了一分,她哼笑一聲,“我有得選嗎?”
江裡又斂了斂心神,繼續問道:“那個酒保是你殺的?”
“嗯,她是鐵稻的忠心走狗,你和她會面後,如果不殺了她,我擔心她會和鐵稻,說什麼不該說的話。”飛鶴頓了頓,“我沒想到,你會放了她。”
“我要是見白多人就殺,更應該加入聯邦。”江裡又沒有殺那酒保,是因為她當時並不知道鐵稻的立場,鐵稻的人,她也不會動。
江裡又一向只喜歡解決領頭羊,至於下面的小羊羔,只要沒有攔她的路,她都沒有閒心去管。
江裡又又問:“你這麼謹慎的人,為什麼會被鐵稻拉下馬?”
飛鶴抿了抿唇:“一時大意。”
江裡又見她不願說,也不追問,站起身。
“走了。”
“你不想跟我一起,找到那隻左眼?”飛鶴跟著站起身。
“不感興趣。”江裡又現在手上的資源,夠她和江緣躺平五十年。
何必再去冒險?
管她誰的眼睛,江裡又不想知道,也不想得到。
因為她能感覺到,這段時間發生的事,都在引導她走向一條通往深淵的路。
一旦她走上這條路,她就無法回頭,也無法逃避。
江裡又不想做什麼拯救人類的上帝,她只想和妹妹,安然無恙的過完這一生。
“它能無視任何遮蔽裝置,甚至可以看到‘曦鳥’內部。”飛鶴連忙說道。
江裡又邁開的腿,遲疑了一下:“這麼厲害?”
“嗯。”
江裡又反問:“那聯邦應該早就拿著它找到我了,為什麼要放置在地面?”
“……”飛鶴頓了頓,“要想使用它的能力,必須剜去自己的眼睛,將它安上去。而且,精神力和載體質量太低的話,承受不了它的能量。”
“聯邦那麼多人,沒有一個能承受的?”
“兩個月前,聯邦花費了近十年,成功創造了一具超核體,最低可以承載500值的精神力,她們準備用這具超核體,實驗金破曉身體部位的能量,但在運輸過程中,被你們截胡了。”
飛鶴深深地看了一眼她,那眼神彷彿在說,你都把人家的超核體劫走了,還說什麼都不知道。
江裡又無奈,這事還真是湊巧,組織只當是一次尋常的截貨。
這也說得通了,難怪那次聯邦一直窮追不捨,誓要將貨物拿回去。
可是,回碌不是說,那車裡裝的是金破曉的身體嗎?
究竟誰的資訊是對的?
江裡又現在並不信任飛鶴,不打算和對方分享自己得到的資訊。
她不以為意道:“估計還在海里泡著呢,有了第一具的實驗資料,創造第二具,不應該很容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