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說:“要麼死,要麼滾。”
鐵稻不以為意,她相信家裡人,肯定會弄死這個不知天厚的傢伙。
“你囂張不了多久。”
“你在等什麼?等聶耀祖幫你嗎?”對方靜靜地看著鐵稻。
鐵稻心裡一緊,自從天台事後,這一週,聶耀祖再也沒出現在學校,她們都聯絡不上祖兒。
“棄子就該有棄子的覺悟。”
——
“棄子就該有棄子的覺悟。”
時隔二十五年,鐵稻再次聽到這句話。
這個參與霸凌的少年,迎來了屬於她的迴旋子彈。
鐵稻艱難地睜開眼,視野一片霧紅。
但她還是看清楚了眼前人的臉。
這張臉,讓她再次看到13歲時的噩夢。
眼前高大的人,逐漸與記憶中的人重合。
江裡又手中銥線飛射而出,穿透鐵稻早已破爛不堪的胸膛。
“噗——”
在額心穿透的一瞬,鐵稻猛地睜大了雙眼。
“是你……”
鐵稻的精神力,在消散的最後一刻,她認出了對方。
江裡又!
地面劇烈搖晃,所有戰鬥的痕跡,被掩埋在地底。
江裡又立於廢墟之上,身上的面玉褪去,露出一身黑色的戰鬥服。
她銀色的短髮,隨風而揚,青紫色的臉上,還有高溫灼過的舊傷。
獵隼載著飛鶴,飛於半空盤旋。
“你是我見過最強的白多人。”飛鶴的聲音自頭頂傳來。
江裡又頭也沒抬:“那你見得太少了。”
她難得沒有自戀,因為她意識到,蘇珊這種不出門的變態,精神力都能500值。
無論是聯邦,其它地方,不遜色於她的白多人,一定存在。
“你小瞧了自己。”飛鶴不置可否。
江裡又這才抬頭看向飛鶴。
“你放跑了蘇珊?”
飛鶴無奈:“她屬泥鰍的,命多,還跑的快。”
“鳥不是蟲的剋星嗎?”
“有毒的蟲,我不吃。”
“別飛了,晃眼睛。”江裡又少有抬頭看人,不耐煩道。
兩人一隼,坐在廢墟石頭上。
“記憶搜尋機的定位是你搞的鬼?”江裡又直截了當。
“我只是不想看那群人拖累你。”飛鶴露出誠懇的笑容。
“拖累我?”
飛鶴點點頭:“沒有你的加入,射日只是一箇中庸力量而已。”
“是嗎?”
飛鶴輕笑:“實話實說罷了。”
江裡又神色一凜,一道銥線瞬間纏上了飛鶴的脖頸。
“你太自以為是了。”
飛鶴脖子上出現一道勒痕。
她笑容不變:“從你加入射日,就是一個圈套,你難道就沒懷疑過嗎?”
江裡又手指微松。
她怎麼可能不明白。
在玫瑰找到她,請她加入射日組織,她拒絕後的不久,她獨自外出狩獵時,聯邦找到了江緣。
二姨為了保護江緣,死於聯邦之手。
這時,玫瑰帶領射日組織,從聯邦手中救下了江緣。
這一切那麼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