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斯內普回答,“自從新生入學之後,這裡就很少開啟了。”
“嗯,我知道了。”竹雀轉身要走,斯內普把一小瓶福靈劑塞進了她的口袋。
“帶上這個。”他說。
竹雀停住了腳步。
這是她第一次以平等的目光來審視斯內普。
他不是書中人。
不是院長,不是教授。
僅僅是一個向她表示關心的人。
她殺死了女皇。
如果她留在這裡繼續扮演女皇,也許世界尚可維持一個微妙的平衡。
如果她離開這裡,不再回來,會發生什麼?
世界是否會自我修正?
人們會認為她失蹤,還是雲遊四方?
如果今天她從這裡離開,不再和任何人接觸,作為最後一個見過她的人,斯內普會如何揣測?
他會幫她保守秘密嗎?
“你對現在的生活滿意嗎?”竹雀問。
斯內普有些訝異於她的問題,但還是認真作答,“除了要應付魔法部那些自以為是的傻瓜,其他的都還算滿意。”
“那就好。”竹雀在此處巡視一番,又順走了幾支複方湯劑、緩和劑和吐真劑。
這也是女皇從前一貫的操作,因此斯內普並未起疑。
竹雀收穫滿滿地回到了禁林,準備再次幻影移形。
已經有一個人在這裡等她了。
德拉科捧著一束沾著露水的野花,“今天是高塔日,我猜到你會來。”
(owo?)!!!
竹雀本來還準備扮演一下女皇,但是既然德拉科能說出“高塔日”,估計就是知道她不是女皇了。
她上次聽到“高塔日”這個詞,還是從隱士嘴裡。
她第一次和隱士見面那天,隱士也捧了一束花。
這是什麼儀式嗎?
竹雀接過他手裡的花,幾句話在嘴邊轉了幾遍,還是沒想好要講哪句,最終還是決定實話實說,“我把女皇殺了。”
德拉科點點頭,“我知道。日曆上寫了。”
哦。
所以他也有個日曆。
羨慕!!
她也想要日曆!
就算日曆上不記和她有關的事,而是記別人的事,那也挺好玩的。
她會在日曆上畫圈,之後期待那些事上演。
“你之前和女皇冷戰的原因是什麼?”竹雀問。
“我想讓她在馬爾福莊園多待幾天。”德拉科回答,“我怕你來到這裡會和她錯過。我必須確保【女皇】牌能成功回到你手上。”
回到?
難道【女皇】牌本來就是屬於她的?
“所以你知道我會去馬爾福莊園?”
“對啊。”德拉科理所當然地回答,“日曆裡寫了。昨天你在馬爾福莊園待了一晚上,我連個人影都沒見到。看來,你根本沒想見我。”
“我要去餐廳吃飯的時候,被佈雷斯給攔截了。”竹雀不尷不尬地撓了撓臉,“啊對了,佈雷斯也死了。”
“那我呢?你也要殺了我嗎?”
德拉科平靜地望著她,並未顯露任何的恐慌和不甘。
“呃,不吧。”竹雀回答。
反正他對她也沒什麼惡意。
“我檢查過了,打人柳那裡的世界通道是開啟狀態。”德拉科瀟灑地擺擺手,“再會,我要回去上課了。”
竹雀歪了歪腦袋,“我看了課程表,你下午也沒課啊。”
剛才她在校長辦公室裡晃盪了半天,大部頭的書是一眼都懶得看的,貼在牆上的、擺在桌上的、堆在抽屜裡的帶字的紙片,是一張不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