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算是保護她自己。
於是她塞給德拉科一塊黑巧克力,“跟你說個事。”
“嗯?”德拉科觀察著她的表情,“是需要我做什麼嗎?”
“我在假期去了霍格沃茨的廚房,當時廚房沒開門,我就用穿牆術進去了。我一共穿過了七道牆,之後我進入了另一個世界。”竹雀說,“那裡和我們的世界很像。我在那個世界看到了另一個你。”
德拉科輕輕皺了一下眉,隨後說,“那就解釋得通了。我見過他,在鏡子裡。當時他穿著和我不一樣的衣服,我還以為是我沒睡醒。”
“你見過他?”竹雀卡殼了,“那,那你們說過話嗎?他看起來危險嗎?”
德拉科搖搖頭,“我看到他之後,他就立刻消失了。但是我聽母親提起過另一個世界的事。是在我小時候當成故事講給我聽的。她說,死去的人會變成幽靈,有些徘徊在生者的世界,而有些去往亡者的世界,開始新的生活。在那裡,幽靈們會漸漸擁有實體。擁有實體的幽靈會獲得強大的力量,有些幽靈依然嚮往生者的世界,就會想方設法殺死一位活人,取而代之。”
竹雀陷入了沉思。
這個故事裡沒有提到,裡世界的人要殺死的是表世界的自己。
在表世界的認知裡,一個人死去之後,就會變成幽靈。
差別只是徘徊在生者的世界或是去往亡者的世界。
可是她卻知道,這只是一個遊戲。
時間不是向前流動的,而是閉鎖的迴圈。
每個七年結束,遊戲中的Npc都會重置。
表世界的自己,自然會成為裡世界的幽靈最佳的載體。
有沒有可能,在每次遊戲結束後,只有表世界會被重置?
所以表世界始終在向裡世界投放數不勝數的幽靈。
有些幽靈足夠強大,足以替代表世界的自己。
有些幽靈日漸衰弱,最終迷失在迷霧之中,成為那些日夜嚎哭的、像影子一樣的黑色怪物。
在它們身邊,竹雀看到過許多幻象。
和她在表世界中看到過的一切相似,但略有差別。
她本來以為,這是緣於裡世界對認知的扭曲。
也許,那些全部都是曾經真實發生過的事?
這麼一想,納西莎的表現也很奇怪。
在馬爾福莊園時,她對竹雀說:“域外之人,引導他在夢中預見自身的命運。”
域外之人。
當時的竹雀並沒有在意這個詞。
納西莎從來沒有問過她的身世。
把德拉科託付給竹雀,更像是孤注一擲的抉擇。
也許她早就不是原本的納西莎了?
她是從裡世界來的?
進入這個遊戲之後,竹雀看過的書不算多,但也不算少。
沒有哪本書裡提到過裡世界的事。
納西莎是怎麼知道的呢?
最大的可能是,她自己就來自裡世界,或者她認識裡世界的人。
“竹雀!”德拉科打斷了她的思緒。
竹雀抬起頭,順著德拉科的目光望去,發現櫃門此時大敞四開。
另一位德拉科捧著一束沾著露水的野花,從櫃子裡鑽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