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彥敏和韓彥祖姐妹的最後一次見面。
迴光返照的韓彥敏,臉上出現了紅暈,可以下床走路,說話中氣足了。
韓彥敏一刻也沒有耽擱,帶著韓彥祖去廠裡見領導,將工作做好交接。去食堂熟悉環境,介紹晉亮給韓彥祖認識。回韓家老房子,追憶往昔。
交代完後事,韓彥敏可以放心走了。
當天晚上,韓彥敏閉上眼睛就去了。
辦完喪事後,韓彥祖上崗炊事員,十級工資每月2750元。
韓彥祖臉上的疤開始脫落,留下一道道紅色的疤痕增生印記。
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姜鍾靈習慣了小姨的樣子。
若沒有小姨在,她不知道怎麼應對父母雙亡的打擊。在小姨的懷抱裡,姜鍾靈有母親還在世的感覺。
有小姨一起生活,姜鍾靈晚上有安全感。
夜裡,姜鍾靈聽到一牆之隔的廚房有聲響,從床上驚坐起,抱著被子就去找韓彥祖。
兩人沒有住同一間房。
隔壁屋,韓彥祖沒有在床上,被窩還是熱和的。
姜鍾靈心道:難道廚房裡是小姨?
鼓足勇氣,姜鍾靈套上棉襖出房門。
廚房和臥室隔開,沒有互通。
姜鍾靈剛走到堂屋門口,準備從裡開啟門,聽到小姨的聲音,“靈靈,不要開門。小姨在捉耗子,馬上就趕走了。”
廚房,韓彥祖手拿柴火棍,一下一下打耗子。耗子的嘴被抹布堵住,雙手反轉用稻草綁住,發不出聲音。
耗子的心聲:痛!輕點啊!我不過是來找點吃的!
韓彥祖打了一百下,丟開柴火棍,一隻手提起耗子,甩到牆外。她手下留情了,一隻偷吃的耗子給一次改過的機會。
咚的一聲,耗子屁股著地。耗子顧不得屁股、背上的疼痛,踉踉蹌蹌回家。
堂屋的姜鍾靈從窗戶看到了一個黑乎乎的東西丟出去了,小姨力氣好大。
韓彥祖回來了,“靈靈,快回房睡覺。有小姨在,不要怕。”
日子一天天過去,鄰居大媽開始給姜鍾靈介紹物件了。
韓彥祖直接說:“我家靈靈的丈夫必須倒插門,生下來的第一個孩子姓姜,第二個姓韓。文化程度高中,樣貌好,個子178厘米以上。婚後男方親人不能上門探親。男方的工資上交給靈靈,家中大小事靈靈做主。不能接受的不考慮。”
鄰居大媽一聽,這樣的男子會倒插門嗎?這不是存心找茬?
姜鍾靈聽後,贊同的點頭。媽媽臨走之前也是這樣囑咐我的。
上一世,韓彥敏還沒來得及交代這些,就一命嗚呼了。小妹先她一步走,給韓彥敏沉重一擊,沒有迴光返照。
得到訊息的男同志紛紛扼腕。我才不當上門女婿!孩子不跟我姓,我的香火不就斷了!
也有願意倒插門的,韓彥祖隨著姜鍾靈一起相看,沒看上。
姜鍾靈的父母長相不差,生出來的女兒不是國色天香,也是小家碧玉。
姜鍾靈希望找一個像父親一樣,上得廳堂下得廚房的丈夫。用小姨的話說,“出門有面子,在家有裡子。”
紡織廠女工每個月有排班。姜鍾靈開始上夜班。
韓彥祖不會給石志標英雄救美的機會。她分析過,石志標應該是和別人配合演戲。
如今姜鍾靈的擇偶標準公開,雖有所變化,但不能阻止有心人的算計。
石志標想:如果我讓姜鍾靈愛上我,心甘情願嫁給我,倒插門就不存在。那個醜小姨,不過是外人,我會讓姜鍾靈知道,丈夫才是她的依靠。
晚上11點50分,韓彥祖坐在大門保安室裡,和門衛大爺聊天,等姜鍾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