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笑呵呵地繼續說道:“天法道那件事,確實讓我覺得有些新奇。只不過……還遠遠不夠,我族大費周章去談合作。”
他看了一眼已經猜出大半的蘭舟,也不打算過多的隱瞞。
畢竟,合作從來都是相互的。小丫頭在見面起就不斷在暗中“討好”他,看來她也是很看重這次的合作。
聰明人說話從來都是輕鬆的,蘭舟即使現在裝地很辛苦,但是難得沒有覺得頭疼。
老人繼續說道:“幾次三番地去侵犯天頤門的權威,不斷地削弱他們在凡人心中的地位,為的怕不止纖雲宗的未來吧?”
“說說吧,你也知道天頤門和魔族的關係了?”
蘭舟笑而不語,而是看向了一旁被架著有些走不動道的社畜哥。
“等一會兒進去了,一切事情,我們可以來個當面對質。”
到底和誰對質,自在不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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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算是走出了山洞,在裡面聽蘭舟和老人一番暗藏風雨的對話,徐越天都感覺自己腦子要廢了。
所以說,魔族和天頤門內部真的有糾纏?
在明面上,魔族甚至從未出面過,蘭舟怎麼就發現了呢?
其實最讓徐越天想不通的是,魔族和天頤門可以說是這世界的兩個極端。
一個極端恨仙,一個極端恨魔,這兩方合作……
久莘和赤焱從他的背後走上來,兩人不約而同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久莘小聲說道:“有些事你就不用考慮了,蘭舟從來不會隱瞞我們什麼。等後面事情水落石出,蘭舟自然會和我解釋的。”
赤焱也點頭附和,徐越天嘆了口氣,最終還是選擇放鬆下來。
他看向和老人一起走在前面的蘭舟,心裡泛起一陣波瀾。
蘭舟好像從來……都很完美,無論是什麼事情,她都信手拈來。
她對每個人都好極了,雖然嘴上老是說著:“我從不做濫好人。”
可是……她總會給每個人最好的結局。
自己這種廢物,應該早就因為天法道的比試徹底淪落。
可是就為了自己身上那點,微不足道的利用價值,她從沒放棄過自己。
突然想起之前那個……滿腦子全是恩恩愛愛的自己,他恨不得當場扇自己一個嘴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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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舟倒沒管身後那些少年,他們不跟進來倒是更好,不然還得顧慮那幾個人。
老人讓人將社畜哥抬進了,一間不大的屋子,那裡面坐了一整排的人。
蘭舟見到他們不卑不亢地點了下頭,畢竟真按規矩來說,自己劍祖首徒的身份,給他們行禮那是折壽……
許青安頓好另外幾人,也不緊不慢地走進了這件屋子。
蘭舟尋了個空位坐下,便大大方方地看向眾人,絲毫沒有怯場。
這種地方,可不允許你膽怯,要是磨磨唧唧,很可能會留下極不好的印象。
許青倒是老樣子,甚至有點更過分了,二郎腿敲地老高,恨不得將腳伸隔壁桌嘴裡去。
來這裡之前,為了混淆視聽,蘭舟並沒有換下形制大差不差的盛雲洲服飾,坐在這裡倒是看起來挺融洽。
當然,近似的服飾也是拉近距離的一種方式,雖然效果不會特別明顯。
老人帶蘭舟進來之後,便坐在了一個角落裡。
很顯然,他也並非這裡的掌權者。
到底是誰呢?
蘭舟看向了一旁翹著二郎腿的許青,她默默用眼神問道:
你主事?
許青得意地挑了挑眉毛,嗯哼↘↗
蘭舟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