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了一天的路,大家都身心俱疲。在吃完這頓豐盛的晚餐後,都紛紛回房休息了。
夜風微涼,不過蘭舟很享受風吹來時的涼爽。
趴在欄杆上,蘭舟望著月明星稀的天空。
淡淡的月光灑下,照在蘭舟的身上,彷彿一件輕紗,朦朦朧朧。
十四五歲的年紀,蘭舟的模樣逐漸長開,有了些清冷美人的雛形。
閉眼微笑,側顏美好。
這是徐越天走出來看見的第一個畫面。
少年青澀,只是一眼,便紅了耳廓。
“蘭舟?”
一語打破這美好的局面,不愧是徐越天。
蘭舟微眯著眼:“有事快說。”沒見到姐在吹風啊?
徐越天捏了捏耳墜,剛才是誰害羞了?不是他,絕對不是他。
走到扶杆前,徐越天一改白日輕浮的模樣:“按你的方法,現在我已經在宗門內站穩腳跟了。”
蘭舟勾唇:“當然,比心機,我可是很有自信的。”
笑話,鍛鍊了二十多年的為人處事能力,那是吹的嗎?
徐越天回去後,一直在與蘭舟保持聯絡。
最初,徐越天還老是緊張兮兮的,每回和蘭舟發傳音石都跟做賊似的,整得蘭舟頗為無語。
既然都已經用“和劍祖首徒關係親密”的藉口,掩蓋了比試失利這樣的缺陷。那不就是等同於和對面開戰了嗎?
小心成那樣,反而會讓自己人難受。
所以,徐越天后來便愈發大膽,除了一些隱秘的東西,只要得到蘭舟的許可,他甚至敢和他的父親討論這些東西。
至於為什麼要去和他的父親討論……
那當然是為了籠絡上層人物咯。
不出蘭舟所料,徐越天的父親其實算是一箇中立派,很有可能對激進派的惡劣行徑知之甚少。
作為掌門,自然是以宗門利益為重。激進派的方式雖然極端,但確實給天頤門帶來了不小的收益。
對於一個小宗門來說,能帶來名望地位比什麼都來得重要。
而從一開始豁出去的想法不同,要是蘭舟猜地沒錯,並非每代掌門都持有相同的意見。
畢竟時代不同,策略方針都得隨著時代的變化而改變。
很顯然,天頤門更像是選擇了固步自封的方針策略。
這樣確實能保證一定程度上的和諧,可是壞處更多。
能做到掌門這個位置的人,不會連這些都看不出來。
當然,蘭舟也不會憑自己的一方推測而草率出擊。
家裡有活了那麼多年的老怪物(特指道明野),還一天到晚亂蹦(特指道明野),認識那麼多不三不四的人(特指道明野)。
這點東西還是知道的。(特指道明野)
在詢問了道明野和清言以後,蘭舟才讓徐越天大膽嘗試的。
當然,詢問清言,主要是想再次確認一下。蘭舟當然知道自己師尊向來喜靜,不愛和那群人扎堆。
畢竟是人父親,讓徐越天就這麼和他父親走向對立。即使在蘭舟心裡,徐越天只是她的一顆棋子,她也不願意做地如此決絕。
做人還是要留點良心的。
就這樣,在徐越天“精湛”的演技下,徐越天的父親逐漸從中立派,隱約開始向徐越天的派系挪動。
當然,徐宇輝也不是一個感情用事的人。
徐宇輝已經受夠了仙門同胞對他的歧視,現在劍祖首徒和他兒子走地如此近。
說不定……說不定終有一天,天頤門的地位就能被道友們認可了?
天頤門不能再這樣沉淪下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