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會你將你把脈所感記下來,我說了什麼也記下來,就算是經驗了,回去照著醫書好好看,多來幾遍就曉得了。”
陳老如此說,陳景鐸看他也有良師之範,仍舊板著面孔,力求待會不露餡。
正事說完了就說趣事,陳老納悶,“怎的老有人找你看病?你不是賣藥的麼?”
“傳著傳著就變成這樣了,有病咱就治唄。”
“你倒看得開,也不怕治不好人家找你算賬。”
陳景鐸一笑,“有師父在還怕什麼?”
說實話他是很相信陳老的醫術,雲遊四海還能在荒年保全自己,這醫術和處世之道都不可小覷,能學的太多了,醫術只是其中一樣而已。
況且只看一眼,聞氣味就曉得他藥的藥性和成分,顯然是行醫多年才會有的本領。
如今翁天多的是因飢寒染上的常見病,還不至於出現什麼罕見難纏的病症要找上自己。
陳景鐸相信假以時日他就能獨當一面,故而不存在什麼治不好的情況。
有之前高家的經驗,這次陳景鐸和陳老也算應對得宜,很快就拿了豐厚診金打道回府。
診金陳景鐸自然是都給了陳老,他能學到些本事就足夠。
與此同時吳師爺已經著衙役施粥了快七日,效果卓著,只是那棚屋卻還沒蓋好。
陳景鐸專門去縣衙問,卻不見吳師爺其人,有個衙役過來,說他有事出去了,且留下了口信給自己。
“說是高家有訊息了,軍隊不日就要經過翁天,請您早做準備。”
陳景鐸心頭震動,怎麼這麼快?
不過他也沒忘了來意,託這衙役轉告了催促後就趕去藥鋪,竟看見沈幼娘也在這。
“郎君,管家要我過來幫忙。”
她說話時仍舊不大好意思,靦腆得只敢看一眼就低下頭去,不過手裡活計卻不停。
陳景鐸點頭,看她跟其他僕役打成一片,稍微放心些。
管家既然加派了人手,說不定是秦嵐已經知道軍隊的訊息了。
不過八字還沒一撇,陳景鐸安心鑽進後院看醫書。
到了晚間,陳景鐸想到沈幼娘還在,這幾日大家也是幹勁十足,產量超出訂單不少,就差人去酒樓買了飯菜酒水來犒勞眾人。
等到歸家,陳景鐸想到即將離開的程虎,又看著眼前的沈幼娘,她好似已經習慣了這裡。
“郎君?郎君可是有話要說?”
沈幼娘很高興他這樣看著自己,從目光或眼神中,她知道陳景鐸有話要說。
這可太難得了,她一直想跟陳景鐸說些什麼,卻知道他事多很忙,找不到機會,也怕他心煩。
陳景鐸不知道她心裡這些小九九,只是直白問出了心中所想,“你可還:()獵國:從一介流民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