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兒陳景鐸突然有些後悔,當初在皇帝面前沒有再求一次了,說不準他偽裝的再好些,皇帝看不出來就放他出宮了。
晚上躺下休息時,陳景鐸腦海裡也還是宮女口中所說的梁小姐的病情。
不管是之前還是現在,他他知道太多會定期咳血的病症了,只要確定了是哪一種,就好過無頭蒼蠅般思緒亂飛,且治好這種疑難雜症對他來說是個不錯的機會,揚名立萬的機會。
雖然治癒很難,但能吊住人一口氣,想必梁太醫也是有些見解的,他們倆聯手未必沒有辦法,尤其是他有著比這個世界人豐富千百倍的知識儲備,想必不會無從下手。
眼下唯一的麻煩就是沒法出宮去看看病人的真實情況如何了。
他輾轉反側,一會兒看著歪頭烏雲飄過遮住月亮,一會兒又是數著外頭更漏的聲音,實在睡不著,索性翻了身起來又去找那封信。
陳老也快過來了,但他實在是等不及,要將人都聚在一塊,恐怕那位梁小姐也等不到,還是得自己先行動起來。
白日裡已經從宮女口中知道了梁太醫眼下在何處,但他就算悄悄從宮裡牽馬出去也得趕上兩天的路,實在不上算,說不準走到一半便會被皇帝派人給抓起來,到時候麻煩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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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其如此,不如先想想眼下有什麼能幫得上的,或許想個法子讓皇帝同意自己離開便是個不錯的開始。
不知怎的他突然想起那間不被允許造訪的藥鋪。
外頭天色不大好,陰沉沉的看不清不遠處屋簷的輪廓,這樣的夜卻正是幹壞事的好時候,如果他這個時突然過去,會不會發現什麼。
既然不能離開京城,那出宮走走總是可以的吧,更何況現在月黑風高,真要被抓到了,他只要逃竄及時,明日不承認就是了。
反正皇帝說到底也只是孩子,孩子麼,哄哄就是了。
很快陳景鐸穿戴好,此刻沒有夜行衣,他便披上了童子採藥所用的麻衣,這質料看著不起眼也很耐磨,若真是有個危險時候也能緩衝一下刀兵,算是個不錯的選擇。
斗笠就不帶了,陳景鐸很快從後門溜出去,一路避開守衛,到宮門口時才掏出他剛得來的令牌。
這也算是皇帝給他的恩典,升了三品言官之後他好歹還是有些實惠的好處,比如此刻,能在宮門下鑰之後隨意進出。
看到那令牌,守門計程車兵也不問他什麼,馬上抬手放行了。
在梁小姐的怪病之前,陳景鐸心裡一直惦記著便是是那個藥鋪,此時輕車熟路摸到熟悉的街巷裡,但這回他沒有那個力氣再爬上二樓翻窗戶了,他繞著這棟低矮破舊的二層小樓走了一圈。
他腰上的令牌隨著慢慢走動,不時跟隨身帶的藥品碰撞發出沉悶的響聲,也提醒了他如今的身份,如果是三品官,眼下又是做一些夜裡私闖民宅的事,的確還是要顧忌些。
:()獵國:從一介流民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