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著咱兩頭回見面,你就給我弄暈了?”
鶴鳴山內,容浠拉著妤月說道。
原本回憶道自己莫名失去意識後,便沒了下文。
誰知身側安靜良久的妤月,卻自然的接了下去。
不過,沒說兩句,就讓容浠打斷。
妤月茫然的點頭,“嗯……”
容浠:“也不是他把我丟到資城的,是你帶我過去的?”
妤月:“嗯……是。”
容浠:“那……我的陣法是你毀的?我畫的符籙也是你燒的?”
妤月:“是我……”
容浠一聲嘆息,“你上次不是說已然全部交代了嗎?”
“說除了最後的事外,什麼都沒做。”
“平常只是盯著我,這些你可沒說啊!”
妤月低聲道:“我尋思,這些細節,不重要呢……”
“這是細節嗎?”
“這是你的犯罪過程!”容浠激動道。
虧得還覺得妤月就是被柳白澤誆騙來的呆頭魚而已。
“冤枉啊!乖乖,不是我想的!”
“都是他讓我乾的!”
妤月著急解釋道,可不能讓乖乖誤會自己是主謀。
突然被點名的柳白澤選擇沉默。
沒辦法,不佔理,全是事實。
一旁的柳向歡緩緩站起,神情中盡是隱忍之色,走至柳白澤身邊。
“所以,你這腿。”
“是為了策劃浠兒假死,才殘的,是嗎?”
柳向歡心中縱然憤怒,氣柳白澤縱然是為了給浠兒一條生路。
卻萬不該,動手打孩子。
更不該,將浠兒放在資城,受盡折磨多年。
但他如今這般模樣,又狠不下心……
“不是,是他去刨瀾寧姑娘的墳。”
“才叫卜鹹那老東西打殘的。”
妤月恰逢其時的補充道。
柳向歡:去他大爺的狠不下心!
“刨墳?”
容浠詫異著去瞧妤月的眼睛,試圖確認這一訊息。
妤月點頭道:“對啊!”
“那日我原本都帶你走出好遠了。”
“但是想起來,忘記問他資城怎麼走了。”
“就把你放在山崖下面,折回去找他。”
容浠:“就是我們住下的那個山崖?”
“是啊!”
“我回去的時候,找了好久。”
“把整個卜鹹都找遍了,才在瀾寧姑娘墳前找到他。”
“他就在那拿手刨墳。”
“我都還沒問好,便有好多人圍上來揍他。”
“我也打不過,就沒救他。”
“退在人群裡,等他們打完了,方才把他拖回山崖下。”
“問好了路,才帶你……”
“去的資城。”
“揍完就走了?沒將他扣下?”
柳向歡轉頭問向妤月,這明顯不合理。
“好像,揍他的時候,還沒發現浠兒不見了。”
“扣下作甚?”
柳向歡聽罷,轉身去望柳白澤。
手上握拳,隱隱的有些顫抖。
看的張向晗不知所措,還沒將師弟的過往消化乾淨,
這……
師叔不會真的要打師父吧?
那我幫誰啊?
哎呀,早知道坐遠些了。
這會裝看不見有些太假了吧!
沒事,沒事。
師祖不能真看著……
張向晗思及此處,轉頭去看柳昊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