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挨雷劈的痛苦。
容浠看得愛不釋手,嘴角泛起的笑意始終未落下。
眼眸逐漸暗下來,突兀的開始回答妤月方才的問題。
“下一次?”
“妤月……”
“你說話總是很有意思,很多時候,我都得幾次三番的來回琢磨……”
“方才,勉強聽懂你話中的深意。”
妤月心中泛起不好的預感,乖乖可很久不曾用這樣的語氣對我說話了。
急切的想要上前瞧瞧,莫不是傷的太嚴重,開始胡言亂語了?
容浠聽見身後的腳步聲,手上的動作一頓。
眸色一沉,不動聲色的轉動曙曦,右手將曙曦反握。
在其靠近的瞬間,往左轉身,同時左手手臂直衝其脖頸處而去。
腳下用力衝去,徑直將人逼退至半丈外的柏樹下。
右手隨即調動曙曦劍身之中的靈氣,泛起銀光之時,握住劍身隨即用力朝其刺入。
劍身之上,徑直劃破容浠掌間。
劍刃處,赫然沒入妤月丹田處盡三寸。
容浠掌心處的血順著曙曦劍身滑下,落於青色衣衫上的一片暗紅,逐漸融於其中,一併將周遭所在盡數染指。
二人卻好似對這切開皮肉的傷痛毫無感覺一般,皆未看一眼。
而是不約而同的,死死盯著對方的眼眸。
甚至不敢眨眼,生怕錯過一瞬,便遺漏了什麼別樣的情緒。
妤月眼中盡是錯愕,微微張開的唇瓣,每處皆是不可置信。
但眸中倒映的,平靜的面容,抿緊的唇瓣,雙眸更是瞧不出一絲情緒來。
完全鎮靜的模樣,鋒利程度比曙曦更甚……
縱然不見血,亦能刺入心脈,痛徹全身。
不知僵持了多久,二人皆未從對方眼中,瞧出自己以為的情緒來。
妤月終於是想起,劍還插在身上呢,應該將人推開才是。
忍痛於掌心中凝出妖力,霎時便有寒意散開。
緩緩抬手,卻見容浠沒有絲毫要躲開的意思。
眼眸中逐漸滲出些許冷厲,嗓音沙啞道:“起來……”
容浠嘴角浮上一絲戲謔,“自己動手推開啊,我又沒攔著你。”
妤月聞言眉頭一皺,雙眸移開視線,抬手徑直拍向頸側心脈。
徹骨的寒意瞬間湧入,順著血液流動至全身。
容浠身子瞬間癱軟一息,身軀微微低下些許。
手上的力道卻絲毫不減,甚至嘴角的笑意更加肆意起來。
妤月逐漸加重手上的力道,指尖逐漸化作利爪,緩緩刺破皮肉,陣陣妖氣隨即如毒蛇般蜿蜒至其全身。
或許鮮血早已滲透衣衫,只是蒼藍的衣衫過於暗沉,讓人瞧不真切。
但妤月深知自己用了幾成的力道。
不過片刻,容浠握住曙曦的手已然顫抖。
二人仍是互不退讓的盯著對方。
雨水將滲出的鮮血融和,分不出彼此來。
一如此時,仍是誰的眼中都瞧不出個軟來,只要個對錯。
一陣風颳過,妤月瞬間瞪大了雙眼。
一滴溫熱的鮮血赫然砸在眼下,瞬間頹然之下顫抖的收回手。
迅速收回掌中的妖力,隨即去推眼前的人,怎的也推不動。
急切的眼眸中倒映的,是仍舊一臉平靜的面孔。
可怖的是,平靜的面孔之中,眼眸卻已然渙散渾濁。
猩紅染指了整個眼眶,鮮紅的淚水赫然自其中落下。
妤月深知,這說明心脈和神識已然到了承受的極限。
神情悽然一片,聲音發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