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將白,晨光熹微。
妤月貼著半步的距離,跟在容浠身後。
一路行至刺史府,卻忽地撞上。
只見容浠停在門前,轉身望過來。
嘴角扯出一抹微笑,“來,開個門。”
妤月不明所以,上前半步,照做。
容浠視線一直瞧著其的動作,悄無聲息的挪至其身後。
不等妤月推開,門卻徑自從裡面被拉開。
張向晗的臉赫然出現於眼前,四目相對之下,皆是錯愕。
不待妤月出言問候,張向晗輕輕的將妤月拉至一旁。
面上浮現出略顯詭異的微笑,神似柳白澤乍現。
“師弟……”
“師兄~”
張向晗冷哼道:“行啊,愈發能耐了啊。”
“不然這師兄給你當吧!嗯?”
容浠:好心動,好想答應。
但不敢吭氣……
張向晗一手一個將人拽進屋中,二人愣是沒敢反抗。
一道將二人拉至屏風後,鬆開妤月,又一把將容浠推進去。
“就給你二刻鐘。”
容浠四下望望,“師兄,這水……”
“不夠?”
好凶!
“夠!夠夠的,多謝師兄了。”
張向晗轉身離去,步伐相當急促,隨即便是門拉開又關上的聲音。
容浠轉頭看向妤月,又看看這屋中只有一桶的熱水,略顯無措。
妤月反倒是已然開始動手了……
好好好……
到顯得是我矯情了,罷了,不是計較這些東西的時候。
片刻後,容浠收拾好前去開門。
張向晗側身依靠在門旁,衣衫同一側的額髮,被屋簷濺落的雨滴浸溼。
面上明顯餘怒未消,渾身透著生人勿近的氣息。
這副模樣,沒見過,蠻稀奇的。
“師兄~快進來,聽我解釋。”
容浠將人拉進屋中,散發出最柔和的微笑。
妤月拿著手帕靠近,為容浠擦拭著髮絲。
滿是不解的望著,不明白其為何笑得這般燦爛。
容浠對上視線,看出其眼中的疑惑,並未多說。
我也不想啊,沒辦法,咱不佔理。
臉都快笑僵了,師兄怎的還不消氣啊!
“師兄,事出有因啊。”
“實在是,這刺史府也不能不留人,我這才想著……”
“是,不能不留人,就留我一個唄?”張向晗語氣陰陽道。
容浠:“胡說八道哦!”
“我可沒這麼幹啊!”
“走是我自己走的,那妤月是後來的。”
“我都快出城牆了,才發現她跟著我的!”
“何況不是還有容燦嗎?”
抱歉了妤月,只能先把你賣了。
張向晗氣急道:“有什麼?”
“你少在這胡說,除了你還有誰能把她倆都帶出去?”
容浠一愣,“嗯?”
“容燦沒跟我走啊?”
容浠如夢初醒般,方才發現不對勁。
即刻轉頭去瞧身後的妤月,只見其也是難得的瞬間明瞭。
妤月:“我走時她還在屋中的。”
容浠:“師兄你汙衊我啊,莫不是在這嚇我呢。”
張向晗:“誰嚇唬你啊,我才要嚇死了好吧!”
“睡得好好的,夜空中一道驚雷響起。”
“給我嚇得不輕,還沒緩過神呢。”
“一瞧,好嘛!”
“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