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清宮外,雨後的霧氣還未散去,腳下亦是泥濘一片。
柳向歡鄭重的將手中的物件交予容浠。
赫然正是一截已然玉化的蒼翠竹節。
“這是你姑姑留下的,你帶著。”
“吃的,喝的,用的,花的,治病的,打架的,武器,法器,符紙,陣法圖都在裡面放著!”
“調動的咒念,是我上次讓你抄錄的手稿中的最後一句。”
“路上有什麼東西想帶著,也別揣身上,都放這裡,免得找不著。”
“但是佩劍不能放進去,要帶身上。”
“打不打人的都帶身上,萬一有危險,敵人可不會等著你把劍掏出來。”
“若是不小心傷了,裡面的藥認不出來別瞎用。”
“問問妤月,還有啊……”
容浠聚精會神的聽著,時不時鄭重的點點頭。
一刻鐘前就在此了,卻不見柳向歡有停下的意思。
看得一旁的張向晗羨慕不已,轉頭滿心期待望著柳白澤。
“師父~”張向晗故作嬌憨道。
愣是給柳白澤看得愣在原地。
原先沒發現,這小子還有這一面?
“你……好好吃飯,別餓著!”
柳白澤神色異常真摯對其說道。
桌上的供果全讓向歡這丫頭裝起來了。
柳白澤是真怕這傻徒弟到時候真能給自己餓著。
“徒兒謹記。”
說罷轉頭去瞧容浠,哼~誰還沒個師父疼了!
容燦同妤月原本已然走出二丈遠,卻見身後二人遲遲未跟上。
又轉身望去,誰料一望便是……
馬上兩刻鐘了。
二人對視一眼,卻均不見對方上前催促。
妤月:“要不……”
“我也寬慰寬慰你?”
容燦:“哈~妤姐姐客氣了,還是不必了。”
終於啟程。
長途跋涉一月有餘,待到行至時,應天州正是黃梅成熟之時。
但雨打黃梅頭,四十五日無日頭,也正是梅雨季節。
容燦無法理解,出發時鶴鳴山就多雨。
到了這應天州,怎的還是如此。
不似卜鹹,這個時候幾乎是沒有雨的。
何況此時還是夜晚,腳下泥濘又瞧不清路,心中難免急躁。
容燦:“今日能見到應天州的城門嗎?”
容浠:“若是雨勢不大,照目前的速度……”
“是可以的。”
容燦:“那就是不能停唄?”
容浠:“嗯~”
妤月:“這雨已然讓我們耽誤了少說五天時間,五天……”
“可以發生很多事……”
“只可惜,若是駐守應天州的還是那位姜刺史。”
“倒也不趕這五天。”
容浠聞言再次沉默,妤月怎麼連這個都知道?
原本秦意昭的事就還沒理清楚。
這……
容燦:“姜刺史?”
“倒是有所耳聞,是我仲容國唯一的女將軍,好不讓人欽佩。”
容浠聽後忽地嗔笑出聲,引得眾人齊齊望去。
“師弟?你笑什麼?”
張向晗不解道,不是說是位值得欽佩之人嗎?
容浠:“姜刺史,姜冉安……她~”
容浠腦中閃過回憶,記憶中的姜冉安,確實是耀眼奪目的存在。
容浠:“姑姑說過,姜冉安處處都好,就是……”
“眼神不好。”
容燦詫異道:“不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