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對?”
“那都不對!”
“我不跟你說了,你想把我繞進去!”
容燦說罷,往旁邊挪了挪,與其拉開半寸距離。
又偷偷的去瞄一眼,卻見其一直盯著自己。
頓時有些惱羞,用力轉過身去。
容浠問道:“一路以來,不都是有人為我鋪好路了嗎?”
“路都是自己走的,旁人鋪了,但走不走在你。”
容燦彆著頭,卻依舊回應道。
容浠:“嗯~有點道理。”
容燦聞言,方才轉過身去瞧容浠。
卻見其嘴上掛著淺淺的笑意,依舊是望著這邊。
容燦此番卻沒再別過頭,呆呆的望著容浠。
真好看啊~
不知道……
哥哥笑起來,是不是也是這般好看。
“走吧,帶你嚐嚐我師父的手藝。”
容浠拉過其,走向不遠處招手的眾人。
容燦瞧了瞧牽著自己的手,溫熱有力。
方才笑起來,也是那般好看。
只是尋一條活路,卻還要怨恨自己是在苟且偷生……
這樣的人,就應當熱烈的活於這世間啊……
那些人,才是都該去死!
夜晚,容燦同容浠對面而坐,一時相對無言。
容浠:“你怎麼還不走?”
容燦:“我今晚就睡這了。”
容浠拽住一旁鋪床的妤月,“咱上清宮沒空房間了嗎?”
“有啊,但……”
“這孩子說,一個人睡害怕。”
容浠皺眉道:“胡說八道,我就不是孩子了嗎?”
妤月:“你是啊,所以~”
“沒讓你一個人睡啊。”妤月將手抽出,繼續鋪床。
容浠回頭,對上一雙可憐悽悽的眼眸。
雙眼一閉,認命。
熄燈後,換做妤月不解。
為何是我睡中間?
也不是不可,但是……
容燦:“父親母親為什麼會沒發現啊?”
容浠:“我和容晨還沒滿月他們就出徵了。”
容燦:“那個瘸腿的道長,和姑姑什麼關係啊?”
容浠:“那是沒過門的姑父。”
容燦:“他腿怎麼瘸的?”
容浠:“刨墳讓老東西揍的。”
容燦:“為何管爺爺叫老東西?”
容浠:“跟姑姑學的。”
容燦:“那……”
妤月在心中哀嚎,你倆挨著睡好吧!
我多餘的不能再多餘了嗷!
妤月無奈之際,兩側的人終於是沒在說話了。
可不過片刻……
容燦卻又悽悽哀哀的輕聲抽泣起來。
“那我的父母呢?”
“我到底又是誰啊?”
妤月一驚,甭問這個行嗎?!
妤月只覺睡得是如芒在背,冷汗直冒。
“不知道……”
“但你既然是容燦。”
“便說明,你父母定是不在了,老東西做事向來是周全的。”
妤月心中愈發慌亂。
乖乖,你也甭說了!
再讓你猜對了!
就完了……
我到底為什麼要睡中間啊!
二人倒是如了妤月的願,良久都未再言語。
但容燦還在時不時的抽泣著,並未睡去。
“別哭了,再哭嗓子要不能要了。”容浠出聲道。
“我忍不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