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嘴還是這麼能叭叭!……”
容浠哼聲道,滿是不解。
這貨的嘴怎麼能數年如一日的欠呢?
但此刻分明不是說這些的時候。
縱然心中有萬般問題,顧慮,疑惑,都想要問問她。
但時間不夠了,那葉途怕是牽制不了多久!
容浠手上微微收了些力道,卻並未將其放開。
“把葉途弄走,他不好控制。”
“恐會傷及應天州平民,儘快離開這裡。”
“我知道你想誰死,我可以做到!”
秦意昭嗤笑道:“呵!你這小妮子能知道什麼?”
“我是要……”
容浠:“我知道!沈言木!”
“我不會……”
“讓他活著走出這裡!”
容浠堅定的語氣,讓秦意昭再次愣住。
她說的很慢,咬字清晰,一字一字落入耳中,震盪心神。
周身瞬間冰冷,手腳亦變得麻木,心絃搖搖欲斷。
瞬間眼底泛紅,不確定的望過去。
天色逐漸暗沉,揹著光有些瞧不清,又好似瞧得無比清晰。
這小妮子,原是懂我的,是真長大了啊……
秦意昭聲音低啞疲倦道:“好~”
“香附子,川穹,蒼朮,神曲,梔子。”
“張嘴,都吃了!”
容浠將一把藥依次塞進其嘴中。
分量之多,秦意昭嚼了片刻才嚥下去。
還不說這些東西,也並不好吃。
秦意昭嗚咽道:“能一起吃嗎?你就往我嘴裡塞?”
容浠並未回答,而是將其拽起。
胡亂的伸手,將其臉上的汙泥抹去。
隨後將其手鉗制於身後,壓著其向前走去。
“輕些,我這臉可嬌貴。”
容浠無奈道:“那你可要好好待你這臉。”
“若是還要日日哭,眼角的皺紋都能垢泥了。”
秦意昭一時無語,不知如何去接話。
這都叫這小妮子看出來了?
容浠確實是猜的,那般大的變故,縱然從容燦嘴中說來平淡。
但……
秦意昭這些年,定然過得艱苦異常!
待走回這三丈距離,二人迅速觀察了一番狀況。
葉途被妤月張向晗牽制著,妤月佔著上風。
但這葉途分明傷痕累累,卻不見其有絲毫驚慌,毫無懼怕之說。
容燦同姜禾凡沈言木這方,已然將那一眾人殺的只剩三人。
再看他們身上,唯見沈言木傷的最重。
分明是一身書卷氣,眼神卻是一潭死水般的冷漠。
指尖盡是鮮血,那是劍刃淌下的。
卻是不知疲倦,不會疼痛一般,踩著一地的血窪,瘋狂揮舞著手中劍。
分明是,殺紅了眼……
地上的屍首四散錯落,身首異處。
秦意昭瞧著這一幕,心情大好。
身軀後仰,貼近身後之人道:“全屍也不要留,剁碎了餵狗餵魚都是極好的!”
容浠並未回應,連視線都未曾收回。
只低聲對其道:“珍重!”
說罷將秦意昭一把推向葉途,原本還在醞釀大招的葉途,被突然逼近的人影打斷。
饒是過於熟悉,直覺的這身影推開不得。
側頭望去,果然是秦意昭。
慌忙卸下手中力道去接人,後背結結實實捱了妤月一道。
葉途心慌未定,視線卻尋盛遇,“盛遇!”
“你他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