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弟,他們二老……”
“是不是打的,有些太久了?”
張向晗看向容浠,只見其在落日餘暉下,絲毫不受影響一般。
淡然的照著書描繪著符籙,硃砂落於黃符上,筆觸乾淨利落。
妤月在一旁研究著醫術,二人好不和諧。
容浠一張作罷,又換上一張,頭也不抬的回應著張向晗方才的問題。
“打什麼?”
“師父不是說了,有事要和師伯好好聊聊。”
“師祖不在,無人定決策,他們二人各執己見,時間久了些也正常。”
張向晗一時無言以對。
你說的這般認真……
但凡不是前院時不時的傳來堪比炸爐的動靜……
和時不時飄起漫天的塵土……
我還真就信了。
張向晗有些焦急的來回踱步,“早知道就讓師父打我一頓也罷。”
“橫豎總不能真捨得給我打死了。”
容浠聞言終是停下手中筆,抬頭望去,“師兄你這人怎麼過河拆橋呢?”
張向晗停下腳步,“不是,我只是想師父總不至於……”
容浠:“那你去啊,回去讓他打你一頓,你看看他下手狠不狠。”
“確實是不至於打死你,但……算了……”
“反正你心疼他,你回去好了。”
容浠說罷嘆氣一聲,繼續拿起筆作於黃符之上。
師兄這人總是這樣,過於細膩的在乎旁人的情緒。
偏偏師伯這人與其正好完全相反,最是不考慮旁人的情緒。
尤其是在氣頭上的時候,什麼事都乾的出來。
剛剛要是不攔著,當然是不至於打死你。
但以師伯的性子,見血是必然的。
而且還沒完,他懲罰人的方式一向獨特。
保不齊就是把你關上個一年半載方才作罷。
到時候你不瘋,我都跟你姓……
現在這樣讓師父攔著他,要不了多久他也就消氣了。
事情也就過去了……
你要非這時候上去湊熱鬧……
那你去吧……
良久,張向晗卻是沒有動作。
容浠將黃符盡數畫完,這才起身將東西收好。
又拉著妤月將桌案抬回屋中。
出來時卻見張向晗還在院中站著,“喲,不去了?”
“師兄方才不是還心疼師伯,非要……”
忽地一旁有腳步聲傳來,隨即便聽有人打斷說話聲。
“是啊,那像你一樣,沒心沒肺!”
“心狠的厲害!”
這熟悉的聲音,容浠甚至不用看上一眼就知道是誰。
腳下一轉就躲到妤月身後,只露出個頭,“師伯~聊完了哈……”
容浠說罷四下望去卻未瞧見柳向歡。
“那什麼……我師父呢?”
柳白澤上前一步,“說你沒心沒肺你還真往上靠是吧?”
“你自己摸著良心問問,我和她要是打起來,到底是誰把誰揍一頓?”
容浠自是知曉,“話是這麼說……”
“但畢竟師父心思單純,保不齊師伯你……”
柳白澤瞬間炸毛,這兔崽子是在說我心思不純?
“我看你也是欠揍!”
容浠瞬間將頭也縮回去,妤月順勢往前一步。
“你揍一個試試呢!”
柳白澤歪頭饒有意思的看去,“妤姑娘,你最近……”
“老跟著她做什麼?”
“也不說話,跟個鬼似的就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