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獴從灌木叢中跳出,嗅了嗅方向,沒錯了,這裡就是鐵山鎮。他所追尋的劍士三人果然來到了這個地方。
他本應該離開這裡,繼續他狐獴騎士的旅程,但那個劍士打壞了他珍貴的火槍,這個仇他不打算忘記。
他是個狡猾的狐獴,更是個記仇的狐獴。
曾經有個盜匪團伙趁他睡覺偷襲了他,搶走了他的金幣和馬匹,狐獴應是尋著方向與味道追了那夥人半年之久,他搶回了更多的金幣與馬匹,並將那些人殘忍的殺死,把屍體擺成奇觀。
這件事讓這隻狐獴在這一片有了很大的名氣。
恩情可以看情況報與不報,但仇卻是一定要報。
只要得罪他的人沒有把他當場弄死,他敢發誓,那個得罪他的人一定會在某一天後悔。
這就是他,狐獴·阿爾布萊德的做事準則。
城鎮人類數量龐大掩蓋了劍士的氣味,阿爾布萊澤竄進城中搜尋好久,終於在圍觀教會騎士團的人堆裡找到了劍士三人。
還沒等教會騎士團的馬車靠近,那劍士好似不感興趣一般已經遠遠離開。
阿爾布萊德眯起小眼睛,嘴角得意勾起。
“終於找到你了。”
他一甩尾巴利索的鑽入人群后的街巷,遠遠跟在劍士的身後。
讓他興奮的是,那劍士的身後沒有那把誇張的大劍了,沒有劍的劍士如同拔掉了牙齒的老虎毫無威脅,他有自信可以輕易取對方性命。
而且如果狐獴沒有記錯,那個劍士身邊的少女還是一個大肥羊,她曾在野外偷偷開啟小布袋欣賞她的黃金,這一幕被躲在暗處的狐獴看到,由此才盯上了劍士一行。
阿爾布萊德在尾隨了三人很久,終於三人進入一條偏僻小巷,讓等待許久的他有了動手的機會。
他悄悄潛行,拔出背後對於他體型如同大劍一般的斷刀。
前方的劍士猛地停下,明明沒有多餘的動作,卻把正要出擊的阿爾布萊德嚇得縮回了身體緊靠著牆壁藏匿。
那一瞬間,他彷彿感受到了某種被獅子盯住的感覺,危險的殺意彷彿凝成實質壓的他喘不過氣來。
“那傢伙怎麼回事!盔甲下藏的是一隻怪物嗎?”
這種感覺很不好,讓狐獴想到了另一個令他恐懼的存在。
“那傢伙是發現我了嗎?該死,如果我的火繩手槍還在,我就能遠距離打爆那傢伙的腦袋了!”
這一猶豫,他便失去了出手的機會。他只能耐心的等待下一次出手的機會,可直到那兩人一餅乾找到下榻的旅館他都沒有再有動手的機會。
阿爾布萊德在旅館外的大街上不停的打轉思考。
“不如晚上去偷襲怎麼樣?他發現了我,晚上一定會防備我……”
狐獴左思右想拿不定主意,直至他被喧鬧的人群吸引,走過去一看引人圍觀的竟然是一張懸賞告示。
活捉使徒,教會懸賞五百枚金幣,狐獴的眼神一下就亮了起來,五百枚金幣,他可以躺在金幣堆成的小山上睡覺,他可以買一匹上好的坐騎,可以養一支屬於自己的騎兵部隊。
如此高額的懸賞金額震驚了狐獴,本身對劍士展開報復的決心已經在心中鬆動,這懸賞公告一出對劍士復仇的事情順理成章被他暫時放棄。
使徒是種很恐怖的存在他當然知道,為了保證成功只靠他一個人的力量是不夠,當即狐獴就開始邀請身手不錯的賞金獵人加入團隊。
這隻狡猾的狐獴在這裡很有一番惡名,招募一些有本事的傢伙一起合作根本不在話下。
臨出發時,一位穿著定製全身鎧腰挎長劍的少年騎士申請加入狐獴的隊伍。
狐獴斜眼看著也許還不到十四歲的小鬼,嘲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