桉桉小聲：“......啊？”
對面的語氣聽起來不是很好，聽起來甚至帶著幾分戾氣，
“別裝。”
“我看見你了。”
“我現在去找前臺拿鑰匙開門，要麼你自己出來，選一個。”
......那她正好趁著他下樓的功夫回隔壁呀，裴敘好笨。
肩膀處癢癢的，是沈曜在用臉頰蹭她。
她瞪了沈曜一眼，用了個非常拙劣的藉口，“裴敘，不跟你說啦，我有點不太舒服......”
然後也不等對面開口，就率先掛了電話。
沈曜粘在她身旁，垂眸看她，冷不防開口，
“姐姐，藥還沒吃。”
桉桉抬頭，看著他有點呆呆的樣子，表情有些擔憂。
她碰了碰他的額頭，連忙把膠囊和水杯遞給他，
“吶。”
沈曜只接過水杯，忽視放在她手心的膠囊，盯著她。
“......”
桉桉愣了一會兒，反應過來，試探，“我餵你？......”
聽出來她不太情願，少年眼神黯淡下來，“姐姐是不是討厭我？”
......到底誰討厭誰啊？
“我倒是感覺你挺討厭我的。”她嘴上嘀咕著，一邊把藥拿到他唇邊，“張嘴。”
聽到她的話，沈曜一下子慌亂起來，“不......”
桉桉趁機把藥塞了進去，他只得乖乖把藥含進去，一雙桃花眼溼漉漉地看著她，迅速喝了口水，藥嚥下去後急忙解釋，
“不討厭，我不討厭你，不可能討厭你。”
手指與唇瓣相觸之後，桉桉緊盯著他頭頂。
“-30％”
......騙人。
想罵人。
好礙眼的負號。
她悲憤至極，盯著那個鮮紅的負號越看越不爽，深吸一口氣，道：“沈曜，你把頭低下來。”
沈曜不明所以，但乖乖照做。
下一秒腦袋就被不輕不重地敲了一下，不疼，甚至他覺得有些......舒服。
沈曜睫毛微顫，舔了舔唇，不受控制地就想往她身上靠。
卻聽到女孩半是震驚半是憤怒的罵了一聲。
“.....姐姐？”
在罵他嗎？可是罵人的聲音也好好聽......
他想抬頭看看她。
卻被女孩用手一下子摁住，“不許動！”
“......”
好凶，但是好可愛。
沈曜聽到自己胸腔裡的心臟一下又一下猛烈的跳動。
臉上更紅了。
桉桉不知道他腦袋裡想的都是什麼，她只知道自己快要被氣死了。
......有病吧！
她在腦海中瘋狂呼喊著系統，“077！別睡了，你怎麼睡得著的！你快給我解釋一下為什麼沈曜前面這個負號我居然能！擦！掉！”
“到底哪個是真的？”
像是障眼法被打破一樣，30％的數值簡直讓她震驚到不敢相信。
腦海中一片安靜。
桉桉咬牙切齒，她剛剛分明聽到了電流聲，上一次見到沈曜的時候她也聽到了。
......狡猾的077。
她現在已經不清楚到底是系統出了問題，還是沈曜這個人出了問題。
考慮到待會裴敘要進來。
她壓著情緒，推開沈曜，眼神複雜，“我先回去。”
沈曜拉住她，“他不會去拿鑰匙的，已經很長時間了，姐姐沒發現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