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芙琳睜著眼,注視著那個身影消失在視野中。
趁著空氣裡還瀰漫著那股淡淡的甜香,她又趕緊閉上眼睛眯了一會。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伊芙琳緩緩睜開眼睛。
“殿下,您現在要回去休息嗎?”
侍從走上前來,小心翼翼地問。
“不用。”
周身已經沒有那種令人安心的氣息了,她現在一點睡意都沒有。
她四周張望了一下,揉著太陽穴,冷聲問:“他到了嗎?”
“您的朋友囑咐我告訴殿下,女皇召他前去商討事務,可能會遲一些到。”
伊芙琳喃喃:“這倒是他第一次遲到。”
旁邊空空蕩蕩的,座位好像一直都沒有人坐下,桌子上更沒有她安排人悄悄送過去的那一籃子蛋糕。
“她一直沒回來嗎?”
侍從短暫地愣了兩秒:“是的,殿下。”
伊芙琳倏地站起身,眉眼愈發冷凝,“去找。”
...............
二十分鐘前,後花園的水池邊。
白金制服計程車兵一圈圈把水池圍得嚴嚴實實,一旁的花叢裡,精緻的籃子孤零零地歪在地上,奶油蹭在枝葉上,一片狼狽的場景。
“人就是你推的吧?不然你為什麼救他?”
身著紅裙的高挑女子居高臨下地看著地上的人。
桉桉看了眼一口都沒吃到的小蛋糕,肉疼地抿了抿唇,面無表情,
“我說過很多遍了,不是我推的。”
她坐在地上,試圖擠乾淨裙子上的水,無奈這裙子實在是太長也太重,桉桉只好放棄,抬頭,語氣平靜:
“沒有證據,也沒有邏輯,什麼都不知道的情況下。”
“薇薇安公主,你平白無故帶著士兵來堵著我,是要逼著我認罪嗎?”
“你跟我有什麼恩怨嗎?”
她是真的不理解,她從漂亮姐姐說的位置拿了蛋糕,聽到有人落水的聲音,費勁把人救上來後,身邊就忽然多了一群士兵。
薇薇安眯起眼睛,好整以暇地拿著扇子扇了扇,“你現在跟我沒有恩怨,可是跟尤里有,不是嗎?”
哦,是的,落水的人是尤里,她救了他。
葉桉桉:“......”
“那我應該讓他直接溺死在這裡,沒有必要再去救他。”
薇薇安笑,“他是最受寵的王子,你是什麼都沒有的平民,救了他之後,女皇肯定不會再計較你之前傷害王子的行為,很合理的解釋。”
“......你電視劇看多了嗎?”
桉桉真的很想罵她有病。
她覺得薇薇安好像莫名其妙地在針對她。
她站起身,溼漉漉的裙襬往下滴著水,徑直朝外走,“你可以等尤里醒了,自己問問他,在此之前,你沒有資格抓我。”
兩名士兵攔住她的步伐,鋒利的刀刃在她脖頸處劃下一道血痕。
桉桉眼裡立刻泛起了水花。
薇薇安用扇子擋住半邊臉,笑著:“抓起來,先帶到地牢關幾天。”
正當士兵們蜂擁而上時,身後突然傳來一個冰冷的聲音。
“薇薇安,你在幹什麼。”
伊芙琳帶領一隊侍衛走來。
她推開攔在桉桉面前計程車兵,把人擋在自己身後,眼神冷漠,
“你想對我的客人動手。”
“誰給你的膽子。”
桉桉捂著脖子,茫然地看著剛認識的漂亮姐姐把薇薇安訓得一文不值。
......她這是撿到什麼不得了的大人物了嗎?
她探出腦袋,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