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敘,我這樣坐不舒服。”
裴敘瞥了她一眼,蹙著眉拿來墊子墊在她腰後面。
“裴敘,我想喝酸奶。”
“家裡沒有。”裴敘飛快地回答,低著頭在她腿上畫著木偶人的關節。
“裴敘,你畫好了嗎?好癢。”
她說著就要把腿縮回去。
裴敘握住她的腳腕,抬頭,表情帶了幾分警告:“你再動一個試試。”
他的手指按在她腳踝上,手背上爆出青筋,帶了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葉桉桉慫巴巴地哼了一聲,“我癢癢肉多嘛......”
但她也只是小聲嘟囔著,乖乖把腿放在他腿上不動了。
他們要跳雙人木偶舞。
她被裴敘嚇到的那天晚上,他就是在那邊找靈感。
她垂眸看他。
黑色馬克筆一筆一筆落在她面板上,裴敘畫的很認真,像是在雕琢一件藝術品。
這副樣子,倒是少了幾分平日裡的戾氣。
她從茶几上拿起那天晚上看見的白色面具,試著往自己臉上戴了戴,忍不住開口問他:
“為什麼想起來跳這個舞?”
“好玩。”
葉桉桉:“?”
她張了張嘴,剛想繼續問。
裴敘停了筆,抬眼,眼神沉沉地落在她臉上,“很想知道嗎?”
客廳開著暖黃的燈,柔和的光打在他臉上,這種溫馨的環境下無疑是應該放鬆的,她也確實很輕鬆,甚至大膽地逗弄起裴敘來。
可現在她和他對視著,內心卻恍然生出一種膽怯。
他的視線太過專注,簡直像是要灼傷她,彷彿只要知道了這背後隱藏的原因,她就徹徹底底融入了裴敘的生活,再也沒辦法擺脫他一樣。
葉桉桉捏著面具的手緊了緊,感覺心臟跳的飛快,
“你......”
她剛要開口,手腕就被人握住,“噓,別說話。”
面具被人拿走,取而代之的是一條黑色的綢帶,覆在她的眼睛上。
“木偶人是不會說話的。”
黑暗中,她聽到有人在她耳邊低語著。
裴敘把她抱了起來,朝著未知的地方走去。
“裴敘......”
她嗓音輕顫,視力的暫時喪失讓她有些不安。
裴敘嗤笑一聲:
“害怕?”
葉桉桉沒說話,但逐漸緊繃的身體讓裴敘忍不住發笑。
他的手落在她腰間,指腹順著那細軟的腰線向上遊走,最後在她背脊骨上輕輕拍了拍:“放鬆。”
“我又不能害你。”
她剛鬆了口氣,就聽到他嘆息一聲,聲音又帶了幾分冷:“你覺得我現在說的話一定是真話嗎?”
葉桉桉:“......”
“木偶又一定要聽傀儡師的話嗎?”
葉桉桉:“......”
這幾句話似乎飽含深意,但她聽不懂。
男人的心真的好難讀懂......
尤其是裴敘這種好像有點大病的。
她抿了抿唇,感覺自己被放到了一張又冷又硬的椅子上。
伸手在周圍摸了摸,沒摸著人。
她無奈地嘆氣,放軟了聲音:“裴敘?”
裴敘手摸上了她的臉,指腹輕輕蹭過她的耳廓,應了一聲,幽幽地問:“你想演木偶還是傀儡師?”
葉桉桉沉默幾秒:“我其實也可以演觀眾的。”
那種只需要鼓掌的觀眾,她真的超級捧場的!
可不容拒絕的綢帶已經纏上了她的胳膊,裴